抬腿就往車那邊跑,邊跑便大喊夏日的名字,一定不能讓夏日跑了,他還有一肚子疑問必須要她解答呢,怎麼能讓她跑掉呢?
夏日看見容承耀追過來,她也害怕了,一個大男人小氣成這個樣子,不就是動了他堆得石子堆嗎?任何一個過往的路人都有可能去動的呀,怎麼就她那麼倒黴,讓主人看見了呢?
還想抓他的把柄威脅他呢,這下好了,啥也沒幹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她真的不適合幹這種投機取巧的事!
容承耀大喊的聲音有點滲人,還有他那張不輸於殺人犯的嘴臉,也太可怕了!
夏日的手一直在顫抖,手裏的鑰匙好不容易插進去了,腳還抖得厲害,眼看容承耀快跑到車前了,她才發動車子。
平時開慣的車,今天好像不是自己的,一顛一顛的,終於開走了,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向後視鏡裏氣急敗壞的男人,久違的輕鬆感湧現出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情大好。
夏日開車絕塵而去,容承耀氣得爆了粗口!
夏日,真有你的!你以為現在跑掉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嗎?
你難道不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你現在敢跑,等我抓著你時,看你往哪兒跑!
容承耀開車就向夏日家疾駛而去,他要把夏日抓住,問問她為什麼跟蹤自己,為什麼要跑,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容承耀很狂妄,可他又是個素質極高的人,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來不給交通建設“添磚加瓦”。
可今天的他一改常態,那輛低調的邁巴赫不再低調了,被主人開出了應有的速度,方向盤玩得特溜兒,見縫就鑽,毫不避讓,就連紅燈在他眼裏也是和綠燈一個顏色。
快到夏日家小區的時候,憤怒的他漸漸有點清醒了,他這是要幹嘛?來找夏日問什麼?人人都可以去的街道,她為什麼不可以去?
問她為什麼動了他堆得石子堆?她要是說在院門口,隻要看見的人都有可能碰的,那他該怎麼辦?
問她是不是胖妞兒,是不是夏夏?夏日還不得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他啊?
不行,他不能丟這個人!
思念及此,他的車速慢下來,頭腦也越發清明起來,還是回去慢慢考慮清楚,再來問她吧。
容承耀看著不遠處的小區大門,冷哼一聲,你家在這裏,兒子又在上學,你能跑得到哪兒去!
方向盤一打,調轉車頭,他回了公司。
李秘書看見容承耀來公司有點詫異,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是休息一天的,今年怎麼例外了?
“李秘書,進來一下。”
桌子上的內線電話響了,容承耀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李唯宇馬上起身推開總裁辦的大門,徑直來到老板桌前,微微低頭等他下指示。
“去查夏日的詳細資料,從出生到現在,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容承耀冷靜地下命令,聽得李秘書一頭霧水,但好秘書是不會質疑老板任何決定的,他隻要照做就好。
點頭正要出去時,容承耀又發話了,“把你手頭的工作全部安排下去,專門調查這件事,出去吧。”
李秘書真的詫異了,調查夏日?老板不是剛剛上法院起訴她嗎?孩子都要搶過來了,難道還要做的再絕一點嗎?
老板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李維宇對夏日有印象不僅僅因為她是老板的結婚對象,而是他為老板處理過不少女人,第一次見到不為錢財大吵大鬧的。
結婚的同時簽下離婚協議,眼裏無波無瀾,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樣。
老板的那份協議他看過,對於像容氏這麼大的豪門來說,給離婚妻子的贍養費,幾乎就是淨身出戶!
而那個女人卻對此一點疑義都沒有,簽字爽快的他都要以為是不是文件上的數字打錯了,由七位數變成了九位數。
要不然無法解釋她眼裏的淡然啊?
十年過去了,他們沒有交集,就連五年期滿協議自動生效時,離婚證都是自己去辦的,老板隻是點點頭,連問都懶得問。
沒有交集的人為什麼要去調查呢?難道夏小姐又做惹老板不高興的事情了?在兒子麵前詆毀他?
還是在容宅住的時候拿走了容家的鎮宅之寶,容少剛剛發現?
李秘書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可夏小姐看起來也不像那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