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自己有喜事,還是雙喜臨門,盼了那麼多年沒有的孩子,一下子有了兩個,這麼好的消息要去告訴胖妞兒一聲。
二十二年了,胖妞兒今年三十歲,應該結婚了吧?也有孩子了吧?或許還不止一個,應該很幸福吧?
胖妞兒,哥哥很想你,你呢?會不會忘了哥哥啊?
夏日送冬冬上學後,一個人開車隨意轉悠,她現在心事重重,重要的工作根本就不敢做。
張總看出她的狀態很不好,讓她先休息幾天,狀態正常了再回來上班。
夏日知道自己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來不對,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領了張總的好意,先休息幾天,那個強盜法院傳票都送來了,她也要找律師做好對簿公堂的準備。
不知怎麼就轉到了同華路這裏,看著眼前高大的梧桐樹發呆,腦子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像,好像她經常在這裏玩,還有個男孩子爬到樹上去給她摘花。
她想看清樹上那個男孩子和在樹下仰臉指揮的女孩子,可是什麼都看不清。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她的車前走過,夏日回過神一看,那不是容承耀嗎?他來這裏幹什麼?路這麼寬他怎麼不開車啊?
夏日遠遠地跟在他的後麵,看他拿出鑰匙打開一扇大門,走進一座相當有年頭的院子。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悄悄地下車,貼著牆根來到院門前,小心地向裏麵張望。
容承耀沒有進屋,而是拿了一把鏟子給花圃裏的花培土,冷漠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給花培土還會笑,霸道的人真是弄不懂他的想法。
夏日嘖嘖舌,繼續打量小院子裏的一切,花圃邊上的一個秋千架吸引了她的注意,一種熟悉的感覺輕輕地縈繞在心頭。
她有一種衝動,想進去看一看、摸一摸。以前她還小,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院長媽媽不準她再來這裏。
可她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那個秋千架,好像和自己有關係。
剛想推門進去,容承耀突然站了起來,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嚇了她一跳,急忙蹲下身子躲起來。
不對呀,剛才他臉上還有笑容呢,怎麼幹會兒活就變了?一點小小的活計而已,至於累成那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丟錢了呢。
夏日被自己的這個邏輯逗笑了,他容承耀隨身帶的是支票,怎麼會丟錢呢?真是的,有錢人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思考的。
奇了怪了,堂堂大總裁怎麼會來到這麼破舊的一個院子,雖然看起來很整潔,但也不像是他這種人來的地方啊?
一個念頭在夏日腦中閃過,這個破舊的院子能讓他屈尊到此,說明對他很重要,說不定還是他的一個軟肋呢,如果能抓住,就不怕他和自己搶孩子了!
夏日激動起來,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能不上法庭就不上法庭!
容承耀把院子裏的落葉和雜草又清理了一遍,四下看看,愣了一會兒神,才起身往外走。
夏日唯恐他發現自己偷窺,急忙跑到圍牆拐角處躲起來。
容承耀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你說他長情吧,他身邊的女朋友無數;你說他冷血吧,他又對兒時的玩伴兒念念不忘,真是一個矛盾的個體。
有時候陳默都受不了他的糾結,既然找不到就放下吧,說不定她自己就會出現呢?可每次他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時間長了,陳默也懶得理他。
容承耀出來後,把門口被踩亂的石頭又重新擺放好,才歎口氣走了。
夏日大氣不敢出一下,萬一被他發現自己在跟蹤他,以他強硬的個性,絕對會出手對付她的。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再聽到腳步聲,才從牆角處走出來。
看著門口的小石塊,感覺他搭的不好,隨手就動了一下,把上麵的石塊拿下來放在正中間的位置放好,仔細端詳一下,嗯,還是這麼看順眼。
容承耀走到路邊才想起手機好像忘在院子裏了,轉身回去拿時,看見夏日蹲在院門口。他不知道夏日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在跟蹤他?
他的眼睛眯起來,看向夏日的目光帶著不屑和嘲諷,真是好大的膽子,他起訴她,她就做這種事情,她想幹什麼?
大步邁出去,幾步就到了夏日的身後,而夏日還在端詳自己的“傑作”,卻不知已經被人抓個正著!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