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靜言不相信她的話,可她說的太絕對,不像是假的,心力交瘁的她,腿軟得支撐不住身體,“你,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你有證據嗎?”
她的肚子好大,寶寶可能感受到媽媽的不安,在裏麵胡亂地踢打,她的臉色煞白,感覺到一陣陣絞痛,她,好像,好像要生了!
唐雨菲還在喋喋不休地刺激她,“證據?你的結婚證呢,你看見了嗎?你們沒有婚姻關係,自然沒有那張能證明你們婚姻的證件。付靜言,你還是醒醒吧,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她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和容銘佑是法律承認的夫妻,有結婚證可以證明!
不行,姐姐這麼欺負她,她要去找老公,讓老公給她出氣!
畫麵一轉,容銘佑抓著她的肩膀,冷冷的話語迸出來,“我們離婚吧,從今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亦是路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轉身而走的男人,背影是那樣決絕,步伐是那樣迅速,真像他的性格,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付靜言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軟地滑落在地上,肚子疼得受不了,一股股鮮血流出來,她,早產了!
鮮紅的血液怵目驚心,不停地流淌,她的神智變得不那麼清晰,徹底昏迷前,耳畔一直回繞著一個聲音,“醒醒,言言,醒醒......”
“啊——”
付靜言猛然驚醒,渾身冷汗淋漓,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夢中的情景是那樣清晰,根本不是夢!
“吱呀”一聲,門板發出沉悶的響聲,驚醒了還在認真回憶夢境的女人,抬頭看過去,男人背光走來,那高大的身軀帶給她的不是安全感,而是壓迫。
“醒了?”
容銘佑沒有發現付靜言的不正常,看看時間,覺得她該醒了,就上來看看,“起來吧,爸爸媽媽還在樓下,你下去陪一下。”
付靜言一陣陣心悸,眼前的男人,還是那樣帥氣,對她也算溫和,可是,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的溫柔也不會對她,他的體貼對象,也不是自己!
神色複雜地看著他,這個拋棄她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怎麼能那樣無恥,怎麼能在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欺騙她!
“容銘佑,耍我玩,很開心吧?”
沙啞的嗓音終於引起容銘佑的注意,剛要拽她起身的手僵住了,“老婆?”
“容銘佑,你在叫誰?誰是你老婆?”
付靜言像隻憤怒的小獅子,從床上下來,揚起頭看向他,“你怎麼這麼無恥?真讓人惡心!”
容銘佑的心墜入穀底,四周一片黑暗,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你,想起來了?”
付靜言冷笑連連,“如果我沒有想起來,你是不是要騙我一輩子?”
“我,我,我沒有......”所有的解釋在現實麵前都是謊言,容銘佑本來就不善言辭,被付靜言逼問的毫無招架之力。
付靜言又羞又怒,她全想起來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幸福,都是假象,都是鏡中花水中月的假象!
溫婉恬靜的女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是得理不讓人的,“容銘佑,在你的心目中,我始終不如姐姐,就連她順嘴胡說的一句話,你都信以為真!”
付靜言冷笑連連,淚水撲簌簌落下,那絕望的帶著鄙視的目光,透過霧蒙蒙的眼簾,直視他的心髒,“你說愛我,你就是這麼愛我的?你寧願相信你的前任,也不肯給我解釋的機會,拋棄懷孕的妻子......”
“你這種沒有任何但當的人,不配做我兒子的父親!”
“......寧寧,也是我的兒子。”曾經犯下的錯,他不願意回憶,憤怒的女人是不會原諒他的,兒子,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寧寧是容家的孩子,這點我不會否認,你們容家可以隨時去看孩子,但我不會把他給你。”
“不,不,你不可以這樣,我,我”
付靜言異常的冷靜,一字一頓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隻是寧寧的爸爸,我們的關係在婚姻解體的時候已經結束,你和我付靜言,沒有半點關係!”
“一定要這樣嗎?寧寧還小,你要讓他在不健全的家庭裏長大嗎?”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我爸爸是大善人,一定會教導好孩子的,倒是你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才不配教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