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像是早料到她會驚訝,衝她擺擺手,“安啦,安啦,我都多大了,許你花前月下,就不許我濃情蜜意?”
“什,什麼意思?”
付靜言驚詫過後,慢慢平靜下來,看來在她失去的這段記憶裏,發生了太多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安琪聳聳肩,沒覺得自己這是什麼爆炸性新聞,隨手收起相冊,矮身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摟在懷裏,側頭看她,“還記得我有個未婚夫嗎?”
“你不是說那是門荒謬的親事,不承認嗎?”付靜言蹙眉,“難不成你解除婚約,遇上真命天子了?”
她覺得安琪變了,可具體又說不上來,現在聽她說要結婚,才明白過來她變得是神韻。
“嘖嘖嘖,”付靜言上上下下打量她,止不住嘖舌,伸手摸摸安琪的臉頰,開始調侃,“我說這皮膚怎麼變得這麼細膩,沒上妝也這麼有光澤,原來是被愛情滋潤的。快點說,你的真命天子是誰?怎麼認識的?我認識嗎?”
“什麼跟什麼呀?”
安琪拍掉她的手,小臉微微紅了,屬於小女人的嫵媚之態顯露無餘,“這個人你認識,前些日子還見過呢。”
見付靜言滿臉的迷茫,她也不賣關子了,進一步提醒,“你醒來我去醫院看你的那天,你還和他打過招呼呢。”
付靜言眼睛睜得圓圓的,慵懶的身子坐得筆直,下巴差點掉下來,“......齊,齊老師?”
“幹嘛那麼驚訝?”
好半晌兒,付靜言才回過神來,“琪琪,你們是怎麼看對眼的?不會是他強迫你的吧?”
知我者,言言也!
安琪不自在地笑笑,看付靜言一副被雷劈過的神情,好有喜感哦。
“他就是我那個未婚夫,我一開始也不同意,接觸下來,人還不錯,就在一起了。”
原諒付靜言不能接受,她和安琪一起長大,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兩人都是顏控黨,雖然齊振國相貌堂堂,但他並不是安琪喜歡的類型。
“琪琪,婚姻是大事,你可不能意氣用事。”
付靜言還沉浸在過去他們一起YY小鮮肉的泥潭裏撥不出來,苦口婆心地勸慰,“齊老師是很穩重,可他的年紀太大了,你們在一起,能有共同語言嗎?婚姻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我可不希望你過得辛苦。”
安琪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安撫,“言言,好言言,謝謝你為我著想,可我現在已經不是春心萌動的小女孩,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看著付靜言的眼睛,認真說道:“小鮮肉隻是看著養眼,過日子不一定靠譜,齊振國年紀比我大,成熟又穩重,正好中和我的幼稚,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很安穩。”
“人這一生,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固然讓人羨慕,可大多數都是在生活中聚積起來的情感,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演變成親情。我,就是後者。”
她曾經羨慕過付靜言得到的寵溺,尤其羨慕容銘佑那麼霸道的求婚方式,令她心馳神往。
生活並沒有虧待她,當齊振國以強勢之姿強行進入她的生活後,她由最開始的不甘到妥協,再到現在的密不可分,已經很滿足了。
“言言,你的經曆不是常人可以遇到的,更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我以前羨慕過你,可你後來出了那樣的事,讓我覺得,人啊,還是平平淡淡的好。”
我?羨慕我?
付靜言從安琪的感慨中看出,自己缺失的那段記憶,應該有令人無法忘懷的深刻時光。
可她,就是想不起來。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最近怎麼樣?我們的容大總裁是不是一日三省啊?”
麵對安琪猥瑣的笑容,付靜言臉紅了,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你不懂成語不要亂用,什麼跟什麼呀。”
安琪才不在乎自己是否用錯詞彙呢,“你能聽懂就行,說說看,到底怎麼樣了,我都好奇死了。”
麵對安琪晶晶亮的八卦眼神,付靜言推了她一把,哀嚎一聲,又躺在沙發上,拿抱枕蓋住頭,一動不動地裝死屍。
“喂喂喂,”安琪用腳踢她,“起來啊,快點說,我都要急死了。”
看閨蜜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她就知道有戲,兩隻手伸出來,做出嗬癢的動作,進一步威脅,“小言言,你說不說?大刑侍候哦!”
付靜言最怕癢了,看她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動作,趕緊起來告饒,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好像也是在沙發上,一個男人慢慢向她靠近,那雙有力的大手直接伸到她的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