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個子太高,她仰著脖子疼,後退一步,視線略平一些,感覺好多了,小嘴一張,振振有詞,“我知道你有辦法,可你不是不在國內嗎?遠隔千山萬水的,萬一為我的事分了心,把你的事搞砸了怎麼辦?”
嘿,這伶牙俐齒的勁兒,還真有點小時候的樣子,容銘佑坐在沙發上,疊交著腿,冷眼看她怎麼狡辯。
“齊老師一來,我就知道你已經知道了,要不是你發話,容氏建築公司根本不可能跑來幫我,我們是夫妻,還要分彼此嗎?”
“是你先分的”
付靜言上前捂住他的嘴,把他的話堵在了喉嚨裏,“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沒完沒了啊?小氣!”
到頭來還是他的錯?
小女人倒打一耙的功力見長啊!
容銘佑真真氣樂了,指著小女人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付靜言見好就收,男人掌管那麼大的上市公司,怎麼可能詞窮?還不是不和她一般見識嘛。
什麼都明白的她立馬變身小女人,摟著男人的脖子撒嬌,“銘佑哥哥,人家損失慘重,已經花錢買教訓了,你就不要上綱上線了,好嗎?”
容銘佑冷哼一聲,視線看向別處,明顯就是氣還沒消。
付靜言心裏直打鼓,耍賴撒嬌都用上了,要是爸爸早就妥協了,這男人怎麼軟硬不吃啊?
“銘佑哥哥,我的嫁妝沒有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小女人拖著長音撒嬌,容銘佑的身子一抖,破功了。
付靜言趴在他身上,明明白白感受到男人的變化,冷氣消散,春風來了。
“銘佑哥哥最好了,謝謝你哦。”
小女人很乖很乖,很自然地揚起臉,在他臉頰上親一下,看男人的目光變了,她嘿嘿嘿地笑著,趴在男人懷裏蹭幾下不出聲了。
算了,小女人隻要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就可以了,像她說的那樣,自己若是不依不饒,還像個男人嗎?
“你呀,以後長點記性,可不能這麼幹了,天底下可沒有那麼多好人。”
付靜言乖乖地聽訓,“阜苑是阜康的下屬公司,所做的工程沒有任何問題,可我沒想到蘇懷才會這樣做,我已經終止和他的合約,隻是打官司好像不太樂觀。”
容銘佑知道她的顧慮,不外乎就是阜苑曾經是阜康的下屬公司,事情鬧大會連累阜康的名聲,確實不好取舍。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這麼幹?”
“還能為什麼?想多賺點錢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這麼做,遲早把阜苑折進去。”
一提起這件事,付靜言就氣難平,“別的我就不說了,體育場的伸縮屋頂他就不能動歪腦筋,我們A市雖然地處南方,但也有極寒天氣出現的時候,73年有一次零下5°,05年的時候最冷,零下11°,他竟然把鋼材牌號從C變成了D!”
付靜言的小手揮舞,真是氣得不行,“氣溫驟降,鋼材的韌性就會降低,鋼結構就有發生脆性斷裂的危險,那是全民健身的場所,萬一真的發生意外,我都不敢想象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