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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靜言打開公寓門,入眼的就是一團亂,啊擼,誰能告訴她,這還是剛剛裝修好,她幫著精心布置的窩嗎?
米白碎花的布藝沙發堆滿衣服,是幹淨的還是沒洗的,也看不出來啊?
茶幾上散落著沒吃完的薯片,還有披薩盒子,開封的可樂,歪七豎澳雜誌……
廚房不用看,肯定是纖塵不染,安大姐長了一身懶骨頭,廚房就是個擺設;臥室更不用看,肯定比客廳還要亂。
看著無處下腳的房間,付靜言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認命地動手收拾起來。
雖然都是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千金姐,好歹她在媽媽的管束下,還會整理房間,最看不得髒亂差了,邊收拾邊嘟囔,可憐她一個病號,卻跑來當鍾點工,命苦喲。
安琪回來的時候,看到規規矩矩的房間,那張陰霾了一個晚上的麵孔刹那間晴空萬裏。
摟著付靜言就在她臉龐上親一口,“親愛的田螺姑娘,愛死你了,麼麼噠。”
付靜言一臉嫌棄地推開她,“走開走開,我把垃圾倒掉,別碰髒了你的衣服。”
安琪怎麼好意思讓她去扔垃圾,剛要接過垃圾袋,就看見她額頭上的青紫,急忙分開她遮住半張臉的頭發,一臉的擔憂,“你又撞哪兒了?看過醫生沒有啊?難怪看你怪怪的。”
付靜言的頭發是在聽到開門聲時急急放下來的,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既然她看見了,也沒必要隱瞞,遂把發生車禍的事情告訴了她。
安琪嚇壞了,那張剛才還有紅暈的臉變得煞白,一雙手在她身上輕輕摸索,“胳膊沒事吧?能幹活應該沒傷著;腿呢,腿怎麼樣?噢,走路沒跛,也沒事。可你這額頭也太嚇人了吧?”
付靜言噘著嘴,一臉的委屈,“何止是嚇人,我都暈了。”
“什麼?”
安琪一驚一乍的,嚇得付靜言一哆嗦,“你,你怎麼啦?”
安琪抿著嘴,心觸摸她額頭上的青紫,“言言,你怎麼這麼嚴重啊?還暈倒了,頭暈不暈啊?是不是腦震蕩啊?我們還是住院觀察一下吧,你這個樣子好嚇人哦。”
付靜言笑著推開她的手,“不是腦震蕩,醫生是緊張才暈倒的。”
到醫生,傷病號咧著嘴角笑開了,可看在安琪的眼裏,那張臉有點猙獰可怖,“言言,你沒事吧?我怎麼覺得你的神經好像受損了呢?誰出車禍還會笑得這麼傻啊。”
“你才傻呢,你才神經受損呢。”
付靜言笑罵了她一句,神秘兮兮地招她過來,附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地了一通。
“什麼?你什麼?”
安琪興奮得大叫,一晚上的不快立馬煙消雲散了,“帥鍋醫生?有多帥?快點!”
付靜言眉頭一皺,瞪眼警告她,“左醫生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許和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