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你別這樣對我們簡夫人嘛!她臉皮薄,又被秦漢那個空有一身力氣的莽漢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哪裏還能招架得住你的玩笑?”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輕輕晃動著的水蛇腰走過來緊緊地貼在簡瀾軒的身側,唇角也漾著柔媚至極的笑意。
這個在冷顏夕新婚的第一天早晨就穿著吊帶睡衣親密地站在她丈夫身旁的女人,有著妖嬈的容顏和火辣的身材,立體的五官無時無刻不在顯示著她張揚的美麗。
她叫穆嫣然,是簡瀾軒流連的花叢中最特別的一個存在——盡管簡瀾軒身邊的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這個女人的地位卻始終穩固:每隔一段時間,穆嫣然都會出現在簡瀾軒的花邊新聞裏,做那個在狗仔鏡頭下和簡瀾軒如膠似漆的緋聞女主角。
看著穆嫣然身上未經遮掩的歡愛痕跡,還有簡瀾軒脖子和手臂上的尖銳抓痕,冷顏夕感覺自己的呼吸一窒,隻想自己能迅速地從這兩個人的麵前消失。
簡瀾軒用眼神鎖住了冷顏夕的臉龐,再次開口:“怎麼,秦漢沒能讓你滿意?還是說,沒能讓我欣賞到昨晚你在床上的賣力表演,簡夫人你覺得遺憾了?”
聽著簡瀾軒羞辱她的刻薄話語,冷顏夕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哪個簡瀾軒才是真正的簡瀾軒了。
是那個無需多言就和自己心意相通、從來都不苟言笑的簡瀾軒,還是眼前這個斜肆狷狂、四處留情、欺她辱她的簡瀾軒?
明明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他卻把她送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床。盡管是在黑暗裏,她完全看不清那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的模樣,卻清楚地聽見了那個男人過分粗重的呼吸聲。
這樣的喘息和急切,並不正常。聯想到自己當時身體裏莫名的渴望,還有全身上下突如其來的燥熱感覺,冷顏夕瞬間就明白了,她和這個陌生的男人同時被下了藥。
同時給兩個人下藥……簡瀾軒這是對她有多大的厭惡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讓自己用那樣恥辱的方式卑微地承歡,讓那個男人瘋狂無度地索取。
被簡瀾軒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聲提醒,感覺到自己身體裏仍舊清晰的疼痛,冷顏夕突然有些想笑:自己竟然被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給暗算到了。
在軒組的時候,她不是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隻是軒組的人有自己的驕傲,向來是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完成任務的。也因此,她對這種藥隻是略有了解,卻並不熟悉。
再加上對簡瀾軒有著本能的信任,對他遞過來的紅酒沒有任何的懷疑就喝下,才會讓自己這麼輕易就中了招。
冷顏夕的心又開始擰成了一團,一貫用來偽裝自己的溫和笑容此刻也沒有了心思掛在臉上。
冷顏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真實麵容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簡瀾軒的視線裏。沒有了那些易容工具的掩飾,她對簡瀾軒來說,隻是一個頂替姐姐嫁入簡家的陌生人罷了,也難怪簡瀾軒會這樣狠心無情地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