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不藍,不在於天真的藍不藍。而在於看天的那雙眼睛。它看到是藍的便是藍,不是藍得便不是藍的。因此有人拿出京市來做對比,說京市霧霾那麼大,往外站一個小時,就可以收集夠蓋棟三層小樓要用的沙子。據說還真的有人試過,事後那人說是這麼回事。當然霧霾除了沙子,還會產生另外一種作用,就是灰蒙蒙的一片了。導致有人站在電線杆麵前看不清是電線杆,把電線杆錯當為女朋友了。
當然還有那麼一部分人,在他們的世界當中,天是不存在第二種顏色的,不管是白天還黑夜。
話是,何舒舒有兩個同學,其中一個還是兼職“三好閨蜜”。哪三好?何舒舒倒黴她說好,何舒舒心情不好她說好,何舒舒被人打劫她說好。所以簡稱三好,這是一部分也是後話。不過這些絲毫阻擋不了她們深刻的友誼。
就在今年剛過完年,這個三好閨蜜攜帶那個同學來到了舒舒家裏。但有一點不能確定的是,這個同學是不是被綁架或者是被利誘過來的。她們異口同聲的說:“舒舒,經過我們兩個昨天一個晚上,六個小時,360分鍾,21600秒的討論及寫了一份可行性報告之後,我們決定了去京市發展。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所以必須告訴你。”三好閨蜜的意思是,我們兩個要去京市,而你舒舒也要去的。理由是:三個人從高中是同班同學到大學還是同班同學,現在要出來了當然還是一樣。
那個同學現在對著舒舒是擠眉弄眼的,她想要表達的是:舒舒,我是被強迫的。我不想去京市,但三好閨蜜發話了,去不去現在說了不算,要問過你,然後進行舉手表態,以少數服從多數為準。一直以來這個同學也是受害者,三好閨蜜對她同樣適用,隻是沒有舒舒那麼嚴重罷了。她原來以為現在畢業了,實習了,就可以不向以前那樣了,結果事與願違啊!一想到這她就備感委屈,更加的擠眉弄眼了。
“你的左眉毛得罪你的右眉毛了?還是右眉毛得罪左眉毛了?”舒舒一副不關我事,我不知道的樣子。惹的是她冷汗直冒,如果旁邊有塊嫩豆腐的話,她一定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撞上去。
呃?三好閨蜜看見了她對舒舒擠眉弄眼,猜了一下,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問:“洛鑫你的眉毛是不是挺久沒修了?”心想,這個洛鑫太不靠譜了,剛剛來的時候都說好了,不是這樣的。
被這麼一問,洛鑫更加鬱悶啊!解釋:“蘇雨姐姐,你先問舒舒妹妹去不去京市?她去我就去,堅決不說一個不字。”她在這個“不”字上,故意加重了發音。轉眼看著舒舒,換成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就差來幾滴淚珠了。祈禱,何舒舒你一定要投反對票啊反對票。
……沉默。
“你的眉毛不打架了?”舒舒根本毫無興趣,她所關心的還是洛鑫的眉毛問題,到底是哪邊先得罪的哪邊。不過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怎麼能看著洛鑫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所以她義正言辭的說:“洛鑫姐姐,既然蘇雨姐姐要去京市那你就陪她去唄!我這個當妹妹就不摻和什麼了,我相信蘇雨姐姐會照顧好你的,我在精神上支持你!”隨後舒舒微微一笑,手裏就多出來了張動車票說:“我票訂好了,我要去贛市,是10點半的車,現在9點半。”
舒舒想:京市是一個好地方人人都想去,包括她自己。但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京市,比如她自己。所以她寧願選擇去贛市,一個一線城市,一個四線城市,四線城市將更為適合自己。她一直自己手腕,可是她的手腕上沒有手表。
呃?蘇雨有點淩亂了,她下意識的望向了舒舒家裏後牆上的掛鍾,指針確實是停在九點半位置。多少年了,舒舒一直就這樣,她嚴重懷疑舒舒是背著所有人,養了隻機器貓,這隻機器貓給了她一個隱形的手表。
“好啊!原來你早有準備。”洛鑫咆哮,徹底淚奔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等待她的自然就是被蘇雨拖走了,拖回家收拾行李,去那個她看起來天永遠是那麼藍的京市。
舒舒,背上背包,告別父母,踏上了去往贛市的動車。在動車上,舒舒找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行李,攤開了常常帶在身邊的一本書《女魔頭養成記》慢悠悠的翻著。
贛市,春季未正臨,雖是晴空萬裏,白雲飄飄,路上,廣場上,美女們也飄飄。不請自來的微風拂過,還是有那麼點冷的。而此時對於一個人來講他更有體會。這是他拿著他的第十五份商業計劃書,第一百五十八次被拒絕。也就是在這一次,第一百五十八次的拒絕,讓他受了傷。用他自己的話講,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五萬點的傷害。假使你不明白,請想象一下將一顆心放在水泥板上,被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踏過的樣子,那就是了。
他離開那個讓他受傷的地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一個離火車站不遠的廣場,停了下來。他看見廣場中心有個圓形噴泉,噴泉裏還有十幾條魚。於是他就坐在噴泉邊,回想起了剛剛的一幕:投資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你是不是屬豬的?還是你是豬的親戚啊!都說了我對你這個項目沒興趣,你還拿過來,這是第幾遍了?第30遍了啊!”投資人咬牙切齒,恨恨的伸出三個手指頭比劃。他剛想解釋,結果就被保安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