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燈火明亮,杯盤狼藉,城主吳有才大人正在和他的一幹手下喝酒,情致很是高昂。
“吳大人,這次是一舉兩得啊,不但能把上麵交代下來的限期破案的事情給弄好,給上麵一個交代,還能,咳……。”烏索兩眼迷離,看樣子十分醉了,“還能把那小子的幾千兩銀子弄到手。!”
“恩,不錯,烏索,你這次立功不小,我一定好好獎賞你!”吳有才哈哈大笑,左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右手卻捏了一下坐在身上的半裸的舞女。
“不要嘛,大人,你好壞!”這位舞女頓時花枝亂顫,咯咯笑起來。
“我哪裏壞了啊,你說我哪裏壞了!”吳有才猥褻地笑道。
西水城出的命案,隻要處理得當,就沒有什麼事情的,隻是這位吳大人認為這是自己家裏的事情,誰也關不著,對那漂浮起來的女屍卻是不管不問。那西水河本來是西水城中城民洗衣做飯用的,現在卻飄起一具女屍,搞得西水城正常生活無法開展,那時吳有才卻整天想著去收租收稅,後來西水城實在受不了,有人去跟雲楓府的秦大人說了,秦大人大為惱火,要吳有才限期七天破案!
對於吳有才來說,叫他收錢圈地,他非常在行,可是,要他破案,他卻是一點兩眼一抹黑啊,他看到那個女屍就想吐。不要說七天破案,就是給他七十天,他也隻能還是摸不到一點頭緒的。實在是想不出辦法,本打算叫軍府的胡為將軍辦理的。可誰知道,卻碰了個壁,胡為回話軍務纏身,脫不開。
烏索卻是個在西水城中住了多年的老油子,他對這個吳有才的性格卻早就摸得滾瓜爛熟的了。他那黑心腸一轉,就向吳有才出了一個注意,要吳有才把罪責直接按在夏孟的頭上。
按照烏索的想法,一是夏孟這個人是個外來戶,就算被砍了也不會有什麼民怨民憤,二來就是夏孟還是條有油水的魚,他身上還有幾千兩銀子呢。這對於自己這個腰包早就饑渴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
而吳有才卻是一個非常貪財的人。吳有才甚至都沒有來的及去想會有什麼後果,就直接答應下來了,因為期限已經非常臨近了,而且還有那麼多銀子
其實不管怎麼說,吳有才到還是個讀書人,還是一個沒有見過大世麵的人,要他去幹栽贓陷害這種勾當,他多少還是有點不願意的。
但是誰讓他碰到了烏索呢?
吳有才抱著大腿上的美女,早已經將一些顧忌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所擔心的就是那位叫趙廣的,要知道他可是一身好本事,連老虎都打得死,到時候不要出什麼叉子。”吳有才問道。
“大人放下,不會有什麼叉子,今天下午,他已經受了幾番刑訊,早就被打得皮開肉綻了,而且從他抓進來開始,不要說飯,就是連水都沒給他喝過,我想他就是鐵打的,此刻也隻有給我乖乖化了的份。”烏索大笑道,“何況他身上還綁住了幾根大鐵鏈,你說他還能怎麼樣?”
“好,那我們放心喝酒好了!”吳有才一陣高興,“隻是他被處死後,他的銀子能到我們手上麼?我們又沒有他的銀票。”
“城主大人放心,這個事情又有什麼難的?”烏索笑道,“隻要他確實有幾千兩銀子,那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要吐出來的,那個錢莊的周老板難道敢不拿出來?要是他不拿出來,就給他按一個窩藏罪犯的罪,看他還不乖乖把銀子現出來。”
“恩,好好好,這樣最好,嗬嗬,烏索,你這件事情做的漂亮。”吳有才聽了,心中頓時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