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個夜晚,至今都心有餘悸。
心裏一直惴惴不安的,我手中緊緊地拽著手機,好怕錯過了任何一絲消息。最後幹脆走到客廳,窩在了沙發裏,想著為什麼彭澤還不過來。
“你是不是有事?”我轉過頭去,整個人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唐正弘已經換好了睡衣,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我,眼中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我點點頭,“木木出事了,我去看看她,一會兒我朋友來接我。”我看著唐正弘,說的是實話,隻是覺得自己不會撒謊,就算是撒謊了,也很容易被識破。
“注意安全。”唐正弘說著,“那個......”他頓了頓,“早點回來吧。”
“嗯。”唐正弘見我點點頭,也就會房間,可是依舊又燈光從房間裏漏出來,絲絲細細。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門外傳來了喇叭聲,我回頭看一眼唐正弘的房間,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我走了”,爾後又是覺得這樣的自己真是搞笑,我輕輕地打開門,又是輕輕地出去。
現在的自己,越來越重視情感了吧。
我走到門外,隻見門口停著一輛深色的小車,至於是什麼顏色我也沒有看清,大概是因為路燈的原因吧。彭澤坐在後麵打開車窗對著我揮手,我對他笑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
彭澤最後是下車來給我開了車門,“我以為是出租車呢。”我小聲地對著彭澤說道,怕吵醒了鄰居們,想著那幾聲喇叭真是不應該,隻是,若是沒有那幾聲喇叭,我也是沒有辦法知曉他來了吧。
“自己家裏的車。”彭澤也是低聲的說道。我笑笑,上車。以前從來沒有聽彭澤說過和家裏有關的事情呢。彭澤上車,關上車門,我看看司機,是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大叔,他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卻是微微皺眉,我隻好尷尬地笑笑。
“走吧,德叔。”那位叫做德叔的大叔點點頭,車子發動。每天彭澤都去得很早,因此我也不了解他是怎麼來學校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家裏送的吧。這位德叔,彭澤看他的時候帶著尊重,隻是他在看彭澤的時候,卻是一副忠心的模樣。
打電話那時候,是在和德叔說話吧。
“你怎麼找到木木的?”我看著彭澤說道,卻又是覺得有些拘謹,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了。
彭澤笑笑,“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不用那麼拘謹的。”我懊惱地看一眼彭澤,冷哼一聲,是啊,在他的心裏,我就是應該厚臉皮賤兮兮的樣子才對。“因為我也在那家酒吧,所以就瞧見了。”
“什麼?”我驚呼,“你也要去酒吧?”
彭澤微微有些尷尬,他吐吐舌頭,有些慌亂地揮著手,“偶爾啦,嘿嘿。”
“你們究竟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啊。”我不禁感歎到,“木木是這樣,陳安和是這樣,連你也是。”說心裏不爽,那是不可能的,雖然說我隻是他們的朋友,有些事是沒有必要告訴我的。可是,我還是希望可以了解。
“哎呀。”彭澤歎一口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我,“你不要這個樣子嘛,我保證,我以後會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他的眼眸水光閃閃的,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哼,又想博取的我的同情心。
“噗——”我笑出聲來,“這倒是不必,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還怕彭夫人會罵我呢,倒是又給我來個單獨談話,我可是受不了的。”
“單獨談話?”彭澤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的夫人以後可是有教養的。”彭澤側過臉去,看著窗外,驀地又是回頭對我笑,“誰找你單獨談話了?”
我輕歎一口氣,“除了陳慧如還有誰。”
“又是她?”彭澤的口氣中微微有些生氣,我卻是覺得德叔微微地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何竟是覺得渾身發冷。“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