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護士把病床推進小樓,又仔細的交代了一番。在老吳戀戀不舍的目光中走了,老吳一陣病房卻也吃了一驚,這哪裏是病房,簡直就是個五星級賓館。老吳當下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放著這麼好的地方不住,卻還要留戀那個又破又擠還充斥這滿屋藥味的住院樓。
整座樓中間是樓梯,左右呈對稱分布。一樓和二樓各有兩個辦公室。每個辦公室有三名醫生四名護士,謝非他們正對著的就是辦公室。裏麵的大白褂也是相當的牛氣,裏麵的三位醫生,都是都是從德國留學回來的海歸,三十上下卻都呆著滿臉的傲氣。
但凡能在這樓裏工作的無不是醫院的重點人才,要麼就是有資曆,有經驗的老醫師要麼就和這三位是的,高學曆。不過和那院長所說不同的是,這樓並不是空著無人。謝非來的路上,就看到三個老人坐在院子裏下象棋,問過之後,才知道,這幾位老人都是軍隊上下來的,俱是正團級以上幹部,怎麼也相當於一個縣長了。
閑著無事的時候,這幾位老人就回來這裏,做一下護理,輸一下營養液什麼的。
晚間十分,月上櫥窗。整個後院安靜異常,三人早早的就睡了過去,朦朦朧朧中謝非卻是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謝非不像是老吳,人們都說,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特別的好,就是老吳就屬於這樣的人,就是扔在大街上也不耽誤他打呼嚕。
謝非卻是不行,一換床或者時稍微換一下環境,自己睡的就不踏實。可能真的是自己天生命賤,睡慣了老頭子的炕頭,卻是很難適應這又暖又軟的大床。
謝非微微的睜開眼,拉開床頭燈。就見小雅整個人在床上不停的掙紮這,整個肚子朝天上頂,頭和雙腿卻還垂在床上,身子都已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謝非嚇了一跳,還以為小雅自己醒過來。跑到小雅床邊,就見小雅雙眼緊閉,裸露在外的肚子上,一團黑氣卻是在不停的遊走。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小雅的肚子裏鑽出來一樣,是不是的就把人朝上頂。不一會的功夫,這黑氣卻開始在小雅全身遊走起來。
謝非也不是如何是好,不過卻是想先讓小雅躺下再說。伸手去按小雅的雙腿,可這腿卻是如同鏽死了一般,死活都按不下去。謝非慌亂中就按響了急救的警鈴,可是過了好一會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整座樓靜悄悄的也不知這值班的護士去了呢,對麵不就是醫師的辦公室嗎,謝非看著小雅懸在半空的身子,自己卻是也沒了辦法。慌亂中突然清醒了過來,趕忙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辦公室卻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整個樓道,隻有自己慌忙關門中,震響的聲控電燈。昏黃的光芒,謝非心裏打起鼓來,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影子也是來來回回的晃悠。
謝非推開醫師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是一層厚實的鋼化玻璃,能透進些許的光亮,可是自己一進門。外麵的聲控燈卻是突然閃了一下就不亮了,料想應該是時間到了吧。謝非又故意使勁的咳嗽了一聲,卻見燈還是未亮。
謝非也放棄了,震亮聲控開關的打算。
伸著手朝門邊一摸,謝非整個人卻是已經嚇的不敢在動一下。
整個辦公室黑乎乎的,正對著的窗子,也是黑洞洞的一點光亮也沒有,隻能看出個大體的輪廓。
觸手冰涼,還有兩個圓鼓鼓的空洞。謝非知道這是什麼,自己就是靠著它才出的大墓。自己慌亂中摸到的竟然又是一個骷髏頭,這也太有緣了吧。
不過謝非卻是不敢和這東西沾染太多的關係,一身惶急中,就要朝外跑。整個門卻是給關上了,心又緊了起來,怎麼會這樣,自己前一秒才剛剛從這門裏進來,怎麼會給關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