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頭一看此人正是李老。
李老當時牛b的很,不但把那葫蘆瓶的來曆說了一遍而且順帶著把整個景德鎮,從古到今的葫蘆瓶挨個點評了一遍。聽得少爺兩眼直放光,最後少爺拉著李老到了崔元那。開始時李老一聽做這活是一百個不願意,直到半年後李老還是沒能找到個工作,最後實在是給逼的沒辦法了才到崔元這做了長眼的門子。
老吳走到李老的跟前微微的碰了一下“不行了,人都已經涼了。”
謝非走進了點著打火機一看,頓時人就嚇得呆了。李老的整個臉如同碎了一般,左眼是一塊,額頭到右顴骨是一塊剩下的是一塊,就像是一個麵具碎成了幾大塊最後又生生讓人拚起來的似的,臉上一道道的傷就和用匕首刻得一樣。
謝非把手伸到李老的眼前,緩緩的一抹,心裏有些不忍可是手剛一拿開李老的兩眼又立馬掙了開來。
遍體生涼,謝非嚇得呆在原地。李老兩眼怒正,頭頂上流出來的血到了眼裏立刻詭異的消失了,兩眼煞白裏麵血絲暴漲就和兩個熟透的柿子一樣。
“死不瞑目,李老定是還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老吳輕聲說道,畢竟他和崔元在一起的時間長,見的東西也多。
“那怎麼辦?。”謝非看著李老眼裏的變化不敢再去看李老的臉,感覺李老就和個惡煞一般正盯著自己。
“找找看,說不定就在身上。”
謝非蹲在一邊,心想自己初來乍到算上這次也就見過兩麵,還是別動的好說不定人家還嫌自己手髒呢。
老吳上上下下找了半天,忙活的全身是汗可是也沒找出點結果。
“你看他那手。”小雅在一旁喊道
謝非回過神來,自己不敢摸還不敢看嗎,隻見李老兩手支撐在地,左手張開右手卻死死的緊握著。
老吳上前,一手扶住李老另一隻手拿過李老的右手生生的扣了開來。
“怎麼回事?。”謝非盯著老吳手裏的東西,不解的問道
“是,銘牌你來的晚還沒給你做。”小雅說完“從脖子裏也是掏出一塊薄鐵。”
“什麼是銘牌。”謝非又問了一句
“所謂行有行規,派有派別幹咱們這一行也分很多種職業···。”
謝非聽得有點入迷,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挖墳掘墓還有這麼大的道道。
“總體來說可分為四種,麻、蜂、雀、巢。麻呢就指的像小雅這樣的,能看風水懂陰陽踩點找穴的人,蜂則指的跑單幫鏟地皮的,這部分人呢大部分跑農村哪家有好東西了,那個地方有古墓啊,還有那個地方有特別的傳說啊異象啊什麼的···反正是哪裏有奇聞就到哪裏去。”
“那雀和巢呢。”
“雀就指的想咱們這種下地幹活的,當然你不算,應該說像我這樣的。”說完老吳還挺自我的揚了揚頭。
謝非在心底暗罵“你也就是個半吊子二百五,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至於巢呢就是李老這樣長眼的門子,當然還負責貨的轉手和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