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哦。”老吳又是一聲,謝非朝地上一看隻見老吳還捂著頭在地上打滾。
“怎麼了你?。”謝非問道
“把頭磕著了,還流血了。唉咬喂··我要死了怎麼辦。”老吳拿開手,手上血紅血紅的。
謝非走過來,打著打火機湊了過去,隔得太近老吳的頭發都燒焦了一些引得老吳又是一頓大罵。
謝非看了一眼老吳的頭頂,頓時嚇了一跳老吳的頭頂粘乎乎的再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手上也是血紅血紅的。
“唉吆,哎吆我要死了,疼死我了 。”老吳雙手捂著頭不停的叫喊,每一次拿手一看上麵都是大把大把的血。
謝非細心的檢查這老吳的頭皮,可是讓人奇怪的是頭上並沒有血流出來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老吳突然又感覺屁股底下也是濕濕的,拿手一摸又是一片血紅,嚇得他又是一聲大叫。
“哎呀,我的媽呀,兒子不孝啊我還沒給咱老吳家傳後的,您老人家走得早我沒來得及孝敬您老,您老別急兒子馬上可就來了。”
老吳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手又是滿手的血。
謝非看了一眼老吳的身下,朝地上一摸,也是嚇了一跳,滑膩如絲。
“這不是血,是血苔。”小雅說道
“什麼?。”老吳張著嘴問道,“血苔?。”再朝自己頭上一摸似乎沒有原來那麼疼了。血苔這兩個字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三個人心裏明白血苔的成因,血苔是苔蘚類植物在人或者動物血液的長期滋潤下,吸收血液中的三價鐵,從而自身稀有物質含量發生變化。當植物體內三價鐵處於飽和時,由於三價鐵自身性質的特點,苔蘚自身的顏色也會發生變化,赤豔入血。
‘血苔’的名字也就是從這裏得來的,一般說來血苔出現地方最多的地方就是沙場,冷兵器時代,刀斧加身身首異處的人並不算少數,特別是大規模的械鬥,戰爭過後這些人來不及處理,渾身是血的掩埋,死者生前帶恨死後含冤,屍體久久的不能腐爛屍體表麵就會滋生出一層紅毛,稱之為血苔。
老吳站起身,重新點燃油燈,在通道裏檢查了一番。通道是一個不太規則的長方形,兩壁如削,牆上還有大量人工留下的刻槽。腳底下還有人為修建的台階,隻不過無論是台階上還是牆上都長滿了紅豔豔的苔蘚,像是人在牆上留下的一塊塊血跡在燈光底下分外妖冶。
“怎麼會有這麼多。”老吳問道,一般說來血苔並不是很普遍的植物,當血液耗盡幹枯血苔沒有了提供營養的來源自然也就枯萎了。
可是現在卻是成片成片的出現,按常理來講洞裏必然有血源存在,不過也有讓人慶幸的部分,因為即使這血苔再邪乎也畢竟屬於植物,有苔蘚類植物的生存也就說明這洞中有流動的空氣,那麼自己離出口可真就不遠了。
老吳又輕輕的嗅了嗅鼻子,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可能這就是血苔的營養來源吧,可是油燈能支持千年不滅這淡淡的血腥味又是如何保持的呢。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老吳自己安慰自己道反正自己也不是個能動腦子的人,再說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自己還能怎麼辦?當下就轉過身來一屁股做到了台階上,又朝著自己口袋中掏出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