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醫生換了一個姿勢坐著，翹起二郎腿，身體微微後仰，說道：“從跟你接觸的時候，就覺得你很聰明。你是屬於最後一種，說起謊來，能讓自己都相信這是真的。以用來彌補你犯下的罪刑！其實說白了，你隻是不想被抓，不想被判處死刑，順著我的問題，往下說。到最後你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開始你演技炸裂的表演。”
“你是壞人！”朱永琪全身哆嗦起來，“你不是警察。”
“還記不記得我問過你，為什麼研究生讀到一半？然後你問我為何知道你讀過研究生？”秦楚醫生笑著說道，“我說猜的，並且說了一個你絕對可以相信的理由，你就真的相信了。有時候想想，假裝天真真好。”
朱永琪一直在不斷的神經兮兮，嘴裏現在還在念念有詞。
楊銘自然是相信秦楚醫生的。
秦楚醫生說他是裝的，那他肯定就跑不了。
“別裝了！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沒有哪個精神病患者，會說自己有病，且強烈的把聽眾往這個方向帶的。你已經很聰明，甚至智商都要在我之上。你知道為何會穿幫嗎？”秦楚醫生笑著說道，“不知道你聽過這樣一個笑話沒有，雖然是笑話，但很能反應精神病患者的一個本質。尤其是你假裝的這一類！”
於是秦楚醫生開始對忘我表演的朱永琪講述了這個笑話。
說，有記者來精神病院做專項報道，希望引起社會各界對他們的關懷。
他走向其中一位看上去是醫生的人問道，“醫生，當他們的主治醫生應該會很辛苦吧，那兩名醫生竟然跟著那名患者飛。”
這名記者指的是在場地中央，有一名精神患者展開翅膀飛翔，兩名醫生跟著。
“那兩名醫生覺得自己是飛機上的炸彈。”主治醫生說道，“他們已經瘋了！不說了，我趕時間去接人了。”
隻見，這名主治醫生模仿蒸汽火車的鳴笛聲，結果一大堆患者跟在他的身後，每個人扮演一節車廂，然後大部隊一起“開走”。
這個笑話被秦楚醫生講述的一點都不好笑。
但卻讓人能夠明白本質。
“說謊跟真的帶入是不同的。”秦楚醫生說道，“如果你說自己是一個天使什麼的，是來地獄拯救你母親的，我就信了一半。再在中途這些話語之中，你需要做的並不是像別人展示你有多麼的瘋。而是應該千方百計的說服我，讓我認為自己是一個信徒，或者是跟你一樣的天使。這才是你這種病患最普遍的表現。你不輸在智商，而輸在經驗上。我說的對不對，媽寶男研究生！”
聽完秦楚醫生的話，朱永琪再也裝不下去。他的慌張跟演戲的笑容逐漸的消失，他這樣兩次的性格全然的轉變，讓楊銘都有些錯不及防。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想再掩飾什麼。
“那幾個女人也隻能夠抵得上我母親的萬一分之一而已。”朱永琪攤開他的雙手很是無奈的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
“是嗎。”秦楚醫生咬著牙說道，“可你還是殺了她們！”
“一點兒不錯。”朱永琪說道，“為什麼我母親就要死，她們就能夠獲得好好的！這不公平！”
“人的性命本來就是上天已經注定好的！”秦楚醫生憤怒的說道，“這並不是你說公平不公平的！你這樣做，隻會加深你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