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失望地說:“然後你就跟我說是蕭元慶和他妹妹一起商量著破壞我和司徒毅的感情,借機讓我恨蕭元慶,自然就不會再與他接近,這樣你才能安心做你的貴妃。”
我看到蕭元慶那雙痛苦的眼睛,我知道他是清醒的,並沒有真的瘋了,是蕭元嬙和司徒毅把他逼成這個樣子的。
蕭元嬙陰森地笑著說:“惜惜,我對你也算是不薄了,讓你臨死前還能知道真相,接下來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她走過來接過隨從手中那把架在我脖子的刀,又說:“我真沒想到這種快感能讓我再一次體驗,你的肉真的很嫩,怎麼看起來比上次還要嫩呢,割起來肯定很舒服。”說著還用刀在我臉上比劃了兩三下。
我問她:“你就不怕司徒毅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她胸有成竹地笑著說:“他?他不會殺了我的,因為他現在還需要我,你知道嗎?其實他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愛他,可是他依然做出與我相親相愛的樣子,為什麼呢?就是因為他需要我,即使他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他也不會把我怎樣的。”
我一個轉身移步,已經把她手上的刀奪來反把她製服在刀刃上,她的隨從們也沒有料到我會突然襲擊,都在原地不敢動彈。
蕭元嬙嚇得有點發抖,我對她說:“叫你的人把蕭元慶放了。”
她立刻對那個還踩著蕭元慶的隨從說:“聽到沒有,趕快把人放了。”
那個隨從聽話地把腳抬了起來,文孿立刻跑過去扶蕭元慶,可是卻被蕭元慶打開了。
我笑著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她立刻緊張地說:“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司徒毅就活不下去了。”
我冷漠地看著她問:“他為什麼活不下去了,而且他活不活得下去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依然有微微的顫抖,聽到我這麼說又著急地說:“我每天都在他的飲食裏麵放了毒藥,而且這種毒藥隻有我有解藥,你那麼愛他,也不希望他死吧?”
我有點遲疑,就讓司徒毅去死?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還是沒有辦法忽略的。我微抬起頭,看向天邊,夜依然深沉,可是依我來算,應該差不多天亮了,司徒毅應該在四處找吧,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於是我從身上拿出一個藥丸,塞進蕭元嬙嘴裏,一抬她的下巴,讓她吃了進去。她著急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我說:“隻不過是一種溫和的毒藥罷了,你隻要每三天服一次解藥就沒事,可是一旦停了解藥,這種藥就會引誘你身體裏麵的毒素動起來,慢慢折磨著你,直到你頭發變白,容顏衰老,最後血氣虧損而亡。”
我把她推開,扔給她一顆藥丸說:“先給你一顆解藥,三天後你自己來跟我拿解藥,我要看你夠不夠誠意。還有,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立刻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老妖婆。”
蕭元嬙畏懼地看著我,有不甘可又不敢再亂動,我看到她就這樣灰溜溜地帶著她的人退了出去,真的很慶幸,天花王朝給我留下來的那本秘笈,讓我不用再時時受製於人。
我轉過頭,看到文孿已經把蕭元慶扶了起來,我走過去,看著此刻狼狽不堪的蕭元慶,原來一切都是一場誤會,他一直還是那個直率而坦蕩的大哥,一直愛護著我,我還誤以為是他要破壞我與毅之間的感情。
我拿出手絹,伸手想要把他臉上的汙垢擦去,他卻側過臉,文孿開口勸他:“皇上……”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甩開。
我對文孿說:“我想單獨和他說說話。”文孿倒是恭順地進了裏麵。
我看著瘦骨嶙峋的蕭元慶說:“還記得我以前在樹林裏麵給你講過的道理嗎?如果你沒有改變初衷,我願意盡我所能來幫助你。”
蕭元慶抬起了頭,雖然臉上有疲色,可是那雙眼睛依然閃著激動的光芒,我拿手絹幫他把臉擦幹淨,扶他到那把已經破舊不堪的凳子上坐下,又用梳子為他把頭發梳好。
我緩緩開口:“這才是一國之君,我就知道你還是我原來認識的那個元慶哥哥,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結果怎樣,惜惜跟你是一道的。”我看到他眼中燃起了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