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派不上用場。”
在認真考量了十來天的時間後，鈴夜不得不承認當前的事實：無論她怎麼做……
都不可能買得起一塊能供聖血族養老的地皮；即便是在這個隨時都可能迎來世界末日的環境，零界的地皮依然……是不可出售的。
“正經點。”
“鈴夜很正經的，你看鈴夜為了買地皮，從三千年前就一直攢米拉攢到現在……”
好吧，這個笑話和眼下的局麵也沒多少關聯。無論如何，起碼聖血族是不可能像那群聯邦人一樣——即便聯邦想清算他們，經曆過那場浩劫的遺民也不可能同意的。
因此，在形勢日漸嚴峻的情況下，鈴夜才得以繼續不著邊際地在聯邦境內遊蕩，收集那些繁瑣又普遍還沒什麼卵用的資料；否則，無論蒂婭給她開多少空頭支票，她都不可能丟下自己的族人不管。
回歸正題，在昨天把收集來的資料一股腦丟給蒂婭後，鈴夜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雖說她並不擅長這方麵的內容。
不過從她登場至今，蒂婭頭就沒抬起過一回，這不禁讓鈴夜有些小小的挫敗感。
“沒有什麼需要鈴夜補充的嗎。”
“你覺得你收集的內容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那你讓鈴夜去收集的用意何在啊！”
“多少，需要了解他們現在的想法吧。”
其實在鈴夜看來，這項工作做不做都是一樣的，畢竟蒂婭的心思，她多少能掌握個大概。
“現在的斯汀維亞似乎和當初的聖納汀沒什麼區別嘛。”
打量著蒂婭認真鑽研的模樣，鈴夜吐槽道，“一切都和鈴夜印象裏的相似——麵對末日，就算是神聖種族，嘴臉也難免會醜惡起來。”
她所指的，自然是她們的親身經曆了。黯然地放下鈴夜帶回來的資料，蒂婭看向窗外，幹燥的放逐之地依然是萬裏晴空，但過不了多久，它依舊會被陰霾所籠罩吧。
“應該……不會吧。”
“不會什麼？聖納汀真正崩潰前，瘋狂內鬥的神聖種族也沒想到聖納汀會真的崩潰。”
“你覺得斯汀維亞肯定會亂？”
“直覺，而且它現在的基礎比聖戰結束後的聖納汀還弱，現在之所以還沒出事，隻是因為危機還沒發生。”
而危機……過不了多久便要出現了：根據遺民們遺留下來的觀察站和聯邦星域艦隊的反饋，已經有一些奇怪的觀測設備飄進了卡爾尼亞星係。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沒有誰敢去賭外來者是否懷有善意——而命運神殿給予的五年承諾，也隻有五年而已，且不說是否作數，就算作數，會不會有誰陽奉陰違也是未知。
“不得不說……鈴夜現在的確是有那麼一丁點讚同老太婆她們了。”憂慮地換算完怪物與外來者的戰力比後，鈴夜無奈道，“如果不出意外，鈴夜肯定單刷不過那支偵查艦隊。”
“現在的遺民和聯邦都沒法營造絕對安全的環境……”
“就算那隻老蜥蜴能擊退幾波全麵入侵，但更後麵的入侵他也扛不住吧。”
蒂婭默默承認了這個計算結果。連尤利西斯都無法抵擋外來者如潮水般的攻勢，其他人又能做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