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
沒法付諸武力的鈴夜隻能嘶著牙，來進行些微不足道的抗議了。
“你是指聖血族隻剩下你一個活物的事情嗎？”
鈴夜發出了非常凶狠的叫聲。
“這不算什麼秘密，真正算得上秘密的，應該是結果的原因，我說得沒錯吧，第一長老？”
鈴夜不吭聲了，隻是警惕地瞪著她。
“好吧，我們現在開始正式磋商第二次合作的事情——首先，你們，或者準確點說，月瑤小姐準備了解諸神黃昏的曆史，沒錯吧。”
見月瑤不出聲反對，夢夢露則是將她手頭上的空罐子放到桌上，特地擺在了鈴夜麵前。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嚐試著和我們建立正式的溝通渠道呢？作為卡爾尼亞星係目前的唯一指定代表，斯汀維亞聯邦明顯是最有資格為你解惑的勢力吧。”
但事實是，她選擇自己單幹。
“因為通緝嗎？顯然不是，畢竟，卡爾尼亞裂痕的存在使得斯汀維亞得以在外麵的龐然大物麵前，保持極大程度的獨立性。雖然能進行交流，但在往來方麵……嗯，這應該是聯邦唯一能慶幸的吧，它的狹隘程度讓雙方都無法投入超過一支‘偵查艦隊’以上的武力。”
說到這，夢夢露再度戛然而止，給了月瑤幾秒鍾的思考時間後，她繼續道：“我還需要一些特別的額外補充嗎？”
“不用。”
“那就直接點好了——要了解這段曆史，以及一些我明說出來肯定會導致合作崩盤的原因，你必須和古文明的遺民進行大量接觸，隻有接觸到足夠多的樣本，你才能完成你們的拚圖，或者計劃。”
說著，她輕輕推了推桌上的兩根藥管，在正前方的那對血瞳，及兩根觸碰其身的芊指的夾縫中，它們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為什麼，你得找上我這條途經呢？”
說完，少女按倒了那兩根藥管：“不僅是因為我能幫你建立一個臨時的據點，還能為這隻拜金廢物提供一個特殊的通道？”
“鈴夜才不是廢物呢！”
小家夥開始抗議，但當她看到夢夢露擺放到自己麵前的支票時，卻還是忍不住打起哆嗦。
“如果你現在變成夜鶯的話，這張支票就給你了。”
如此簡單的要求，鈴夜當然不會拒絕。變成夜鶯，掙脫搓衣板的魔爪，叼走那張支票，一氣嗬成。
“雖然賄賂鈴夜了，但鈴夜可不會忘記你剛剛的行為。”
“刻意揭你的黑曆史讓你控製不了自己情緒的事情？呀，還真是沒說錯呢，被自己的領域反向操控的鶸。”
夜鶯發出了如烏鴉般的聒噪之音。
“這個態度可不大合適。”夢夢露向月瑤表示了些許無奈，“雖然我的確也很想幫你們，但當事人不大願意配合我呢。”
“所以你幹嘛要揭鈴夜的黑曆史！”
“這還用說嗎？”夢夢露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瓦拉幾亞的血色魅影，是基於你的哀悼領域最終成型的——換句話說，你的巔峰時期就是你第一次使用出‘瓦拉幾亞的血色魅影’的瞬間。”
而哀悼領域的本質，則是鈴夜對情緒的規則掌握。
“如果忘記那股情緒，你的確是個人畜無害的拜金廢物，但要是記起那份情緒，你可就是貨真價實的‘血色魅影’了。”
夜鶯發出一聲怪叫：“能不能別提廢物了！而且，就算鈴夜變弱也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誒，你們知道鈴夜為了擺脫那個狀態，付出了多少努力嗎！”
“要不，我把它揭得更徹底些？不需要原因，隻需要……”
夜鶯努力地揮起翅膀，卻怎麼也掀不起波瀾來，於是她隻好選擇閉嘴，以此換取對麵的嘴上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