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單單隻是魔女。”
蒂婭有些不快：“如果單純按照這個邏輯來看的話，那現在跟你說話的就是你必須豁出性命幹掉的敵人了。”
西萊維斯的底氣有些不足，當初他沒有參與進最核心的事物，但多少還是知道點情況的。
而且，他怎麼可能認同那種相當主觀的分類方法呢？
所謂的，“汙穢程度”，真的能判定出真正的結果嗎？
“有思想的生物，都是相當主觀的。”
說著，蒂婭也轉過頭去，注視起身後的營地：“總的來說，生物永遠是優先滿足自己的，無論是物質層麵還是精神層麵，沒有誰能跳脫出來。”
“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一個叫聖納汀密約的玩意。”
西萊維斯點點頭，這是聖納汀遺民敲搗出來的協議，除了看得見的不幹涉現世等一係列規矩，還有一項尤為重要：對聖納汀覆滅真相的徹底隱瞞。
現在的眾所周知，聖納汀文明是倒在那場名為諸神黃昏的災難中。
“事實上，那的確是場災難，幾乎將聖納汀徹底毀滅的災難。”
想想帕卡，那樣可怕的怪物，居然還隻是那些遺民口中的“雜兵”。
所以……
“但你們真的以為，那真的能徹底毀掉聖納汀嗎。”
就結果而言，似乎就是這樣。
“……那，還有什麼災難嗎？來自外部的災難？”
“別傻了，你應該知道，堡壘永遠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西萊維斯沉默了片刻，勉強擠出一句話：“你看到了什麼嗎？”
蒂婭沒有回答，隻是抬起頭，望向星空。
“你對這次的事情，印象很深吧。”
“很深……不過。”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與其說是英雄推動曆史，倒不如說是曆史塑造英雄。”
頓了頓，蒂婭搖了搖頭，話題扯得有點偏，還是繞回來吧。
“你都自認是小人物了，那了解得越多，對你而言越沒好處。”
蒂婭之後的交待就十分草率了，濃縮起來就是：這最好是最後一次。
“你的意思是，類似的情況，以前發生過？”
西萊維斯想了想，脫口而出，在他的注視下，蒂婭轉移視線的舉動，就成了一個默認的答案了。
“我建議你還是別想著去探究什麼。”就在青年準備多說些什麼時，蒂婭便提醒道，“不要總拿你們的領導是傻瓜，他們獲取情報的途經肯定比你們要多要強，你們所謂的秘密，在人家看來，可能還沒明年怎麼收稅的那點破事重要。”
“我明白，但他們不可能麵麵俱到——雖然我遇到的大部分內容都藏不住。”
撓撓頭，西萊維斯主動結束了話題，轉而谘詢起其他兩位的動向：既然蒂婭領著剩下的那些老祖宗們前來彙流，那剩下的那兩位去哪搞事了？
“我不知道。”
聳聳肩，西萊維斯沒有在意這個謊言，而是簡單地向她描繪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方案——首先是得學那幫可惡的精靈，把更多能站在他們這邊的人拉下水。
嗯，說得沒錯，就是玲莉卡。雖然拉進來未必會有好果子吃，但斬立決和死緩的差距，不用多說也能明白吧。
“有機會的話，再幫我聯係一下那幫遠古聖族？”
比如說，上次把自己揍得很慘的那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