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有教會的使者提前通知啦。”
亞賓一臉無奈地回答道:“希拉姐,你身為教會的執行者,連這種東西都不清楚嗎?”
並且他很快又驚訝地幫夏洛特省去了忽悠的力氣,自己腦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難不成希拉姐還是高級執行者?聽說高級執行者都有一個叫係統的方便玩意,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但在聯邦,每個公民都有這玩意。”
“我們不是聯邦的子民,我們是被他們拋棄的罪裔。”亞賓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快,“就算聯邦的福利再好,也輪不到我們來享受——誰讓我們是被他們拋棄的罪裔呢。”
看著他略帶幾分憤恨的表情,夏洛特忍不住多嘴道:“現在的聯邦,罪裔除了名字外,已經和其他公民沒什麼區別了。”
“但希拉姐你也說了,除了名字。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如果真的想替我們這些陪先人一塊受罰的罪裔徹底洗脫幹淨,那為什麼還有名字這方麵的不同呢。”
威懾,這就是答案。
不僅是對同族的威懾,也是對其他種族的威懾和表態。
夏洛特明白,自己的這些話並不能改變什麼,連亞賓這樣的孩子都是這樣,其他村民自然也不用去了解了。
她結束了這個看似隨口引發的話題,轉回到問題的出發點:“你覺得主教大人為什麼放了我們半小時的鴿子?”
男孩撓了撓頭:“大概,是因為有什麼突發情況吧,比如說,遇到了死亡沙暴什麼的。”
“那真是糟糕,主教大人總得顧及自己的隨從人員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主教大人可以光顧一下前哨站。”
夏洛特扭過頭:“為什麼?”
提到這個,亞賓立即提起了興致:“因為我哥哥就在那邊工作啊。”
哦了一聲,夏洛特托著腦袋,打量著不遠處代表和它同族們的新一輪交流:“那還真是辛苦。”
“不過這也是正常人的必經之路吧。”亞賓用羨慕的眼光打量著她,“不是誰都像希拉姐你這麼幸運的。”
他的目光很誠懇,如果沒有刻意在夏洛特的胸前停留的話,女孩肯定會被他打動……才怪。
用火球威懾一番後,夏洛特回複道:“我並不覺得這算什麼幸運,硬要說的話,不幸才對——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同類,自相殘殺是很愚蠢很可悲的。”
“聖女大人的想法雖然很有道理,但我們還是覺得那些主教們說得不無道理——你當他們是同類,但他們未必把你當同類。”
說著,亞賓也抱著頭,仰望天空:“雖然我知道有些違反規矩……但希拉姐,你屬於哪個派別呢?”
“無可奉告。”
“稍微透露點?”
“想都別想。”
見夏洛特口風如此嚴實,亞賓也放棄了他不切實際的念頭,重新望向人群——又是五分鍾過去了,主教大人還是沒到。
“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遇上了死亡沙暴?”
“沒有事先預料到嗎?”
搖搖頭,亞賓的表情變得有些憂慮:“上次村裏的補給隊回來時有說過,死亡沙暴不再和之前一樣有規律可循了。”
“獸潮也是?”
亞賓沒注意到這句話的疑問成分,點頭:“感覺最近的事情很多,真不知道聖女大人什麼時候會回來,有她在的話,這些異常情況肯定分分鍾就被解決了。”
說到這,他又看向了夏洛特,夏洛特知道他打算問什麼,正準備編個好點的說辭時,人群方向似乎有了什麼情況,開始躁動。
疑似主教駕到的情況,自然不允許他們繼續閑聊下去,拍了拍長袍上的灰塵,夏洛特抱起一旁全程圍觀她套話過程的人偶,跟著亞賓走向人群。
“怎麼了,村長大叔?”
一靠近,亞賓就扯開嗓門開始發問,他敢這麼做的理由自然是沒見著主教大人是身影,既然如此,那隻能是其他事情了。
村民們攤攤手,替村長做出回答,看上去有點難以理解,但亞賓還是捂住了嘴:“被我奶中了?我可不負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