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你們拿下全院第一？”
“你除了遙控指揮還做了什麼？”
“但就是這遙控指揮，幫你們拿下了全院第一。”
幹笑兩聲，薇薇特的表情漸漸陰沉：“說實話，我完全不能理解——你到底替我們那位雄才大略的元首閣下提過多少的建議？”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而且，今天早上的事情……是的，似乎全在你暗示的範圍內，也在我們這幾年努力調查到的結果預估內。”
“之後的事情大致也在預估內，你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應該知道該做些什麼。”
“那你呢。”薇薇特的語氣有些急促，“那個做死鬼，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作死了，居然還選擇帶著重要目標出逃……你呢，你又想做什麼？別和我說去找某人度假。”
“雖然我在某些時候不正經。”夢夢露加重了語氣，“但這也不現實，我還打算去做點其他的事情呢。”
“比如說，和神聖種族建立聯絡途經？”
薇薇特翻了個白眼，又咬牙切齒：“我們抓到那些聖血族多少次試圖偷渡的消息了？也看到神聖精靈是怎麼旁若無人地進行她們的大計，神聖巨龍更是那樣我行我素地四處碰怪——你覺得他們哪一個能真的聯係起來，包括他們自己。”
“所以才需要去嚐試啊，親愛的小渣渣。”
說著，夢夢露也站起了身，向門外走去。
“你知道去哪找你的姘頭嗎。”在她按住把手的時候，薇薇特拉了個長音，“他怕是還窩在自治區的哪個深山老林，等著你去給他和拖油瓶喂食呢。”
“先餓著，餓不死的。”
她離開了。聽著房門閉合的聲音，薇薇特也靠在了椅上，仰望著會議室單調的天花板，不由是陷入了沉思。
成功拿下第七小隊隊長的職務，並沒有和她預想的那麼揚眉吐氣，因為她明白，這是夢夢露自己讓出來的。
憑她的身份，就算真的得罪那麼多大佬又如何？
“和你說的一樣，還沒離開多久呢……真是的，我覺得上麵的確該有個可以隨時甩鍋的家夥。”
而且……腦海中的畫麵，又飄到了更早的時候。
他抱著剛剛被伊莉雅治療過的女孩，義無反顧離開的背影。
擺那位妹妹大人所賜，那貨又一次被坑慘了，在被通緝許久之後，非但沒有恢複清白，還得繼續帶著本不該帶著的女孩繼續逃亡。
其實他本不用這樣，然而，令人遺憾的是，處在那個立場上的薇薇特卻必須這麼指揮，所以他隻好這麼做了。
也不止是他，還有在這次事件中拚上全部的其他人。
這或許是最好，也是最壞的情況吧。
她們沒有在這次事件中失去一切，然而，她們的處境卻進一步惡劣了。
“……還真是，越來越亂了。”
她小聲嘀咕道。
把視線放得更廣些，眼前已經掌握的線索，還有事件、聯邦內部的糾紛，乃至整個文明。
它正朝著一個最好的方向前進，同樣的，也朝著一個最壞的方向前進。
誰也不知道它最終會發展成什麼模樣。
輝煌，亦或毀滅？
從感性上看，還是前者要好些。
但有了聖納汀這個例子在前……誰又能完全肯定，照著這個方向發展下去，斯汀維亞的付出和收獲都是什麼呢？
……也許這對他們而言，過於龐大了。
但在這樣的背景下，她們自己呢？
對她們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還是最壞的結果？
也許，隻有努力到最後一刻，才會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最好、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