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容易造成混亂，讓治安管理人員抓狂。”夢夢露瞥了他一眼，“還有，我記得當初主仆的關係好像比現在更……”
“你快成醋缸了，夢夢！”
“所以聖納汀不可能解除這方麵的限製，你就別考慮那麼多了——怎麼用低級魔法搞出高級魔法的效果，然後再用這些去搞定敵人，這才是那些苦逼的打雜人員該考慮的。”
“啊真是抱歉，我們特別行動院就是你口中的那些‘苦逼打雜人員’。”
這是個讓人詬病的地方，同樣是特別行動院，明明隻是多了個前綴名，給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了吧。”無視了他的抱怨，夢夢露繼續說道，“你覺得那些人偶比得上那些嗎？”
“硬很多……但還不是真正的‘人偶生命’。”
想到曾經的生死危機，西萊維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有些後怕，又有些憤慨和不解：“而且，那真的算創造生命嗎？我可看不出那有什麼地方叫‘創造’……當然，因為‘人偶工廠’，我們這些後來人根本沒法見到什麼是真正的‘人偶生命’。”
“誰知道呢？”夢夢露說道，“聖納汀的諸多遺產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也許在今天我們看來理所當然的用法，實際上和設計初衷背道而馳。”
“……反正我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絕對。”
西萊維斯的語氣變得十分堅決：“你還發現什麼了嗎？”
夢夢露搖搖頭，平靜道：“目前還沒有……也許，等我們的女仆回來了，就有了。”
“你對她的期望還真是……”
忽然，西萊維斯想到了什麼，表情瞬間冷卻。
“……你的意思是，那個？”他的聲音也顫抖起來，甚至還有些憤怒。
“哪個？”
“夢夢露！你別給我裝傻！”
西萊維斯無法控製地怒吼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你……你讓她去試探這個？！”
夢夢露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搖晃著那支高腳杯，盯著杯中紅色的漩渦。
片刻後。
“……你怎麼不回答？”
停下身上的動作，夢夢露也學著他剛剛的模樣聳聳肩：“因為我無話可說啊。”
“……你。”西萊維斯開始深呼吸，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
“……”
又是片刻的沉默，西萊維斯努力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你為什麼……覺得她可以讓你滿意。”
“你自己也能察覺，隻要拋開那些無聊的想法，認真地去思考，去對照——五年了，加上你在維利亞特時的經曆，你總會發現點什麼的。”
“……”
“就算你不去考慮這些，那麼之後的發展，你總該發現點東西。”
“……就這樣？”
“不然呢？”
將被子放在桌上，夢夢露抬起頭來，第一次，拿出了她絕不會在西萊維斯麵前展露的態度：“隻要是個合格的專員都能看出來！你的女仆——夏洛特·希拉姆斯並不是常規認識中的‘神女’！甚至，她自身都是個十分古怪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