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莉莉婭可不這麼想，在希伯來老先生走出活動室前，她有相當長的時間跟夏洛特炫耀她難得比妹妹強的一麵。
“雖然姐姐也看不懂裏麵的很多內容啦，但最核心的東西人家可是記住了！”
莉莉婭想了想，重新組織語言：“小夏夏記得那個什麼莉琪波登嗎？”
貌似是一個在人偶研究者的圈子裏很有名的人物。夏洛特回憶了一下，希伯來提到過，這個人發明的一種操縱方法是那個圈子裏最複雜的。
當然也是效果最好的——想想那些人偶。
夏洛特默默讓QB準備了一下常見的人偶操控方法，大都是用魔法線條和元素驅動進行的，前者靈活，但要求操控者必須全身心地對人偶進行操縱，操控方法很複雜；後者是靠魔力驅動人偶體內寫好了程序的記錄水晶，讓水晶進行既定的元素反應來完成操控者發出的指令，簡單，卻缺乏靈活性。
夏洛特對後者相對了解些，畢竟她過去也有接觸過這些玩意……盡管已經記不清了。
但早上的情況也讓她得以重新感受了戰鬥人偶的風範，而且很明顯，那些人偶的操控方法與常見的不同。
這就是所謂的最難辦法？
“莉琪波登的貢獻可不止這個操控方法！”莉莉婭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還有一個至今仍然飽受爭議的理論——‘人偶生命存在論’！”
什麼是“人偶生命存在論”呢？莉莉婭把它翻譯了一下，以最簡單直白的方式來說，莉琪波登認為人偶是一種生命，與人族、精靈族、巨龍族之類的種族一樣，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
可想而知，這個理論為什麼飽受爭議……不，這哪是什麼爭議，分明是荒繆絕倫啊！人偶，由人偶師進行操控才可能行動的人偶，被人工創造出來的人偶，怎麼可能擁有生命呢？
“對啊，不可能有生命。”
莉莉婭點點頭，然後又認真地說道：“但是呢，那個操控方法……小夏夏早上應該見識過了。”
然後呢？
“理論上講，那是這個理論延伸出來的一個失敗結論。”
夏洛特想了想，似乎覺得這個理論還是有那麼點價值——連它的失敗結果，都可以當那個圈子裏公認最複雜和最佳的成果了。
“實際上，這個方法需要的條件非常非常多。”
這時候，希伯來也從活動室裏走了出來，同時跟在他後麵的還有兩隻人偶，和早上看見的一樣，人偶們的行動讓人覺得它們就是一種生命，而非工具。
“雖然莉琪波登大師的這個方法是我們業界裏公認最偉大的一個成功，但也僅僅是‘最偉大的成果’，它過於苛刻的要求根本沒法讓金章技師以下的人偶師掌握。”老人歎了口氣，“即便是金章技師，也隻能掌握一些皮毛——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再差勁些。”
“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是？”莉莉婭興奮地舉手提問。
“當然是你部長爺爺拿到金章技師的憑證了！”老人自豪道，“這是改良後的版本，比原版比，操控要求會適當降低些。”
“但也隻是適當誒。”
頓時，現場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把口無遮攔的姐姐拉到身後，夏洛特清了清嗓子，強行轉移話題：“那麼結論可以給我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