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 在血色的夢魘中 102 噩夢 三(2 / 2)

坐在地穴邊上的一塊石頭上,鈴夜漠然注視著從空間裂縫中走出來的尤裏西斯,嬌軀有些微微顫動,然而她卻依然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不停拋著那兩枚有些年份的米拉硬幣。

“你的膽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正式回歸後,尤裏西斯厲聲道:“既然這樣,那你也別想著跑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鈴夜有些不以為然,“真是讓我驚訝呢,隻會用肌肉思考的你,終於展現出那讓人感到憐憫的智慧了?”

“多說無益。”巨龍也不和去她多計較什麼,“如果你自己能把事情處理好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

“我讓你去自殺你願不願意?”

“所以,你今天就該死在這裏。”

話音落下,尤裏西斯便握緊了他的拳頭,向著鈴夜揮去。

鈴夜舉起手,卻沒有把她手中的米拉丟出去。合上眼簾,她瞬間完成變形,避開了空間的崩壞。

“老實說,你肯拿出全力的話,大概早就能結束了。”夜鶯停留在一旁的枯枝上後,喃喃道,“但你非要堅持你那見鬼的腦殘精神,對不值得全力出手的敵人,就這樣一直捉迷藏麼?”

尤裏西斯再次揮出一拳,又是一拳重重捶在地麵。遠遠看去,魁梧的人化巨龍就像是一隻滑稽的獨演者,可鈴夜卻知道,哪怕是再搞笑的動作,如果他願意的話,都可以成為殺人的形式。

就像現在……恢複人形,鈴夜伸手摸向四周,血色的能量瞬間凝聚彙成一個孕育生命的血繭。

這是她的自保方式——下一刻,無數龜裂出現在了血繭上。這不是血繭自身的傷痕,而是……周圍的空間。

下一刻,空間徹底破碎。恐怖的空間亂流從裂縫中拚命湧出,但它們的力量還是太小了,隻來得及將血繭吞噬,便被正常的空間規則強行趕了回去。

隻靠肉體力量,就改變現實中的規則——如果全力的話,大概就像鈴夜所說的,一切早就結束了。

“……所以我才說,我討厭你們。”

尤裏西斯又是一拳砸在了地麵,碎石土屑如跳上蹦床般飛離地麵,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瞬間構成一個防禦陣勢,抵擋住來自身後的致命襲擊。

轉過身,巨龍注視著那個重新拋棄硬幣的女孩,隻見她一拋後迅速收起米拉,麵色陰沉:“所謂的神聖種族……一點都不神聖。在‘諸神的黃昏’後,所有的神聖種族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正是因為如此。”巨龍的語氣也堅決起來,“所以錯誤必須糾正!”

女孩眯起眼睛,血色的雙瞳中寫滿了複雜的神情:“誰給你的自信,要來糾正我這個可憐的魔女呢?”

巨龍還是一如既往的揮出一拳,但這一拳砸出去後,他意識到不對了。

“……那,源之領域是誰打開的。”

尤裏西斯的瞳孔也開始縮合,向龍化過渡——他不可能再繼續壓製實力了。

“你說呢?‘獵殺者’的尤裏西斯·施恩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