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酒宴
原本以為回到王府裏會睡不著,可也許是今晚初戰告捷,想著琳琅那明明氣急了卻偏偏要忍耐不得發作的臉,無憂心裏就叫一個舒坦啊,躺在床上,竟然片刻就熟睡了去,還一夜無夢。
難得睡得這麼好,她起的也早,讓小綠給她簡單梳洗了一番,就在小院子裏用起膳來,皇帝說是要晚上給她舉辦一個夜宴,如今還早著呢,她也正好修整一下精神。
小綠在身後慢慢扇著扇子,她微微眯著眼,就要漸漸入睡。
“郡主可真是好興致,在花間睡眠。”明明沒有腳步聲,耳邊卻響起了那個讓她厭惡至極的聲音,她懶懶的抬了下眼皮,沒有開口,擺出了一副不歡迎至極地樣子。
那人卻似恍若未聞,接過了小綠手中的扇子,揮手讓她退下。
這倒真是奇怪了,以前他還隻是王府嫡子,沒有職務,隻不憑著他父王的祖蔭,大家都開口尊稱他一聲小王爺,那時候的他卻整天忙得見不到人影兒,傻不拉吉的花音染還天天翹首企盼,而如今,他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卻還有閑情逸致陪她一個小小的郡主閑聊。
可見,男人說什麼他忙啥的,都是借口。
“王爺可真是悠閑啊,早上不去早朝,倒是有空來我這裏溜達。”她懶洋洋的開口,才剛被打斷了睡眠,別想她有什麼好語氣。
“郡主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見她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子,他低頭輕笑。
“故人,是死了的人麼?”她麵上漸漸綻開了笑容,抬起頭,諷刺地問道。
可就是這樣一句話,踩到了段雲錦的痛腳上,他的笑容淡了。
“郡主說笑了,這位故人,想必你也很熟悉,就是本王的王妃。”他斂了笑意,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哦,王妃居然死了啊,莫非是昨晚被嚇得厲害了,也是,做了虧心事,哪能不害怕啊。”她故作驚歎地說了一聲。
“郡主知道我說的是誰,我說的,是七歲如我家門的王妃,花音染,想必,郡主也很熟悉。”他語氣淡淡的陳述,隻是,眼中,卻露出了一抹軟弱。
“我認識?”無憂張了張嘴,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就算她進了王府見到仇人一時激動表現的有些過了,引起段雲錦的警覺,可他也不該猜得到她就是花音染啊,畢竟,她如今的摸樣,容貌重生加上刻意的改裝,和花音染明明是天然之別的啊。
“郡主昨晚是在為她抱不平吧,說起來,你們相交的時候不過幾歲而已,郡主如今這般,倒真是至情至性的人了。”段雲錦歎息一聲,眼前這個生嫩的少女都能做到那般,他卻……一抹黯然染上了眼眸。
無憂不敢接口,似乎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讓段雲錦這麼認為,隻是,她知道,現在是多說多錯,不說不錯,倒不如不說,等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