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傳給你的輕功,並不是普通的輕功,那是由玄女心經改編而來的,一直以來,你都對學武不感興趣,我也就沒教你多少了,不過,這次你身子受傷嚴重,要接著練第二重,可以直接幫你修複身子,就連你的臉,也可以跟著修複,隻是……”
他看了看少女慢慢變的驚喜的臉,心中有些不安,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若是再用了百花生肌膏,就可以恢複了,隻是,一來,我門所收的都是男子,對於這門武功並沒有人練習過,隻是我曾經看過,說是第二重要在冰上修煉,入定十天,突破自身極限,你如今……估計是可以修煉了,隻是,後果如何,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他頓了頓,看了眼花音染,繼續說道。
“還有,百花生肌膏裏麵的一味藥優曇花,早已經就絕跡了,據說夜國皇室還保存著最後一株,隻是其生長之地,卻是守衛森嚴,而且隻有皇室才能知道其地,所以……”
他幾乎都說不下去了,妄為他是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對於自己的小徒弟的傷,卻似乎幫不上什麼忙。
給她希望,是不是也在給她失望了,他一時之間有些懊惱了。
“師父,你是說,隻要能修煉完了玄女心經第二重,和拿到優曇花,我的傷就可以好了麼?”花音染靜靜的問道,勉強了揚了下唇角。
“可是染兒,那個……”國師搔搔頭,他可是明白的,他那些個武功的,有的高深的層次,根本就沒法練,若是染兒去練這第二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呸呸呸,他怎麼想這些呢。
“師父,我知道的,可總要試試不是麼?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她淡淡的開口,眼中卻是一派堅定:“還有,師父,你先不要告訴師兄,我不想再讓他也跟著擔心。”
“哎,好吧。”國師點點頭,她這個漂亮的徒兒,以後要是頂著這張臉,隻怕她看見一次就要傷心一次了,就拿她說的吧,總要試試才甘心啊,正想再說點啥,忽然外麵他的隱衛來報道,說是段雲錦來訪。
“那小子來了你還通報什麼,直接亂棍打出去啊。”國師哇哇叫道,如同一隻被炸毛的貓。
“師父,你說我修煉的時候是不是十天都要在冰裏麵。”再一次聽到那個名字,花音染依舊無法抑製住心中的悲憤,冷風冷雨像尖刀一樣刺著她,似乎要掏盡她的血肉。
“染兒你放心,師父會先給你輸送護體真氣的。”見徒兒沒有執著在段雲錦那上麵,國師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拍著胸脯保證。
“師父,那麼,等我入定的時候,就讓他進來吧。”見到師父驚愕的臉,她微微道:“告訴他,來祭拜我一下就離開。”
她臉上受了傷,是他所謂的好夫人幹的,那麼,他至少也要瞧瞧罪證,免得她以後報仇的時候,他們還一臉不知所謂。
她眼底濃重的陰影,終於跟著她的思緒,瘋狂的滿蔓延著,原來,要變壞,真的很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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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錦隻覺得自己都要瘋了,他在國師府外麵已經遊蕩了三天了,就是不得其門而入,每次一進去,就會被莫秋白陰沉著臉打出來,雖然他們之間武術不分伯仲,可如今莫秋白再也不會給他留一點顏麵了,國師府的暗衛也跟著幫忙,雙拳難敵四腿,他臉上身上早已經添了數道傷痕,看起來狼狽的厲害。
隻是,卻依舊見不到染兒,不知道她的一點情況。
別看國師府人煙稀少,可卻不比皇宮大內好闖,他要怎麼做,才能進的去呢。
正煩躁著,那扇對他避而遠之的朱紅大門忽然打開,莫秋白陰沉著臉狠狠瞪他。
“段雲錦,你不是想要進來麼,就去見染兒最後一麵吧,以後可就見不到了。”莫秋白冷漠的開口,看到段雲錦瞬間黯然下去的臉,心中升騰起一陣快意。
“秋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抓住莫秋白的手臂,急切的問道。
“什麼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莫秋白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皺眉看著自己的一襲白衣:“對不起,我這人比較有潔癖,不是什麼髒東西都能往衣服上帶的,還請你注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