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處不在的痛,第二天醒來之後,痛覺瞬間席卷了蕭牧所有的感官,他昨天...
腦子裏有瞬間的空白,去洗了一把臉之後,昨天的記憶才漸漸的回籠,怪不得安寧夏會將尹夢語找來,還特意的安排了吃飯,原來,不過是想要讓尹夢語幫著勸一下自己罷了,甚至,她居然還想...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蕭牧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就那麼好騙不成?
簡單的洗漱了之後,蕭牧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昨天他是怎麼回來的,幾乎是任何印象都沒有了,好多年都不曾喝過這麼多的酒,也好多年都不曾這麼徹底的醉過了,好像放空了一切,還原了本真一樣。
蕭牧抓抓頭發,剛要經過客廳出去,卻瞥到了沙發毯子上的那一抹鮮紅。
難道昨天...
蕭牧皺緊了眉頭,難道他將他們所有人都趕走了之後,寧夏又回去了麼?所以,他跟她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
他擰緊了眉頭,昨天,當他知道,安寧夏甚至想獻出自己來留住他的時候,蕭牧是十分惱怒的,所以,他才會失控的將他們都攆走,可是,如果他們是走了的,那麼,沙發上的這抹鮮紅又是怎麼回事?
頭隱隱作痛,他越是深想,頭便越痛,蕭牧上下檢查過自己,確定這血跡不是自己留下的之後,心中忽然就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瞬間沉起來。
“篤篤。”
有人敲門。
蕭牧將那塊染血的毯子丟到了一邊,打開了門。
“蕭牧,你沒事吧?”
門外,安寧夏一臉的擔憂,看得出來,她的神色並不好,看著他的時候,甚至有那麼一抹惶恐。
“你昨天...”
蕭牧欲言又止。
“蕭牧,我昨天一直在這裏,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做,對不起。”
安寧夏誠惶誠恐的道歉,她從來都沒見過蕭牧昨天晚上的那個樣子,好像為了一個人,他要跟整個世界為敵一樣,帶著絲毫也不容侵犯的氣勢。
她雖然被趕走了,但回去之後,還是忍不住,天沒亮就跑來了他的家。
他知道他並不喜歡外人去他的家裏,便在門外一直等到了現在。
蕭牧聽了她的話之後,臉上先是一愣,隨即竟然緩和了許多,“進來吧。”
她昨晚一直在這裏,那麼,他心底裏的那一抹疑惑也就徹底的明白了,蕭牧苦笑了一聲,這是命嗎?命中注定,他要跟安寧夏在一起?
如果之前他還可以那麼堅定的跟她說出分手並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對她,那麼現在,他連最後的這點堅決的權利也沒有了。
他再冰冷也知道,做了什麼事,就要對這件事負責到底,不管她是以何種方法,或者是何種手段,她,還是做到了。
“我可以進去嗎?”
安寧夏愣了一下,蕭牧是在跟她說話嗎?昨天,他那樣生氣,她原本以為,蕭牧是這一輩子都不會理自己了。
“嗯,進來吧。”
蕭牧神色複雜,嗯了一聲。
而與他們就幾步之遙的洛晨,卻是一整天都沒有出屋子,她穿著寬鬆的睡衣,一整天都坐在靠近海邊的那個窗台上發呆,海風陣陣的吹起了她黑直的長發,柔軟的發絲在風中飛舞著,像極了她紛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