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小心翼翼的看了蕭牧一眼,又不著痕跡的往門口挪了幾寸,心想,待會兒要是蕭牧發脾氣了,自己就趕緊逃跑。
聽了這個話的蕭牧先是一愣,隨即無辜的看著洛晨,勾引學生?這話從何說起?
他無奈的看著洛晨,解釋:“嚴格的來說,我不是你們學校的老師,隻是應學校的要求,偶爾回去代課。再說,我什麼時候勾引學生了?”
洛晨的頭轉向了的窗外,忽然說:“你都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幹嘛還要聽你的啊?那我走了。”
蕭牧被洛晨沒頭沒腦的話給繞暈了,但還是順著她的邏輯說:“對,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但我總是因為你病的吧?照顧我應該是你的責任吧?”
剛剛觸到門把手的洛晨,聽到蕭牧這句話,無力的放下了手,算了,她扭回頭,眨著大眼睛,問他:“說吧,我要怎麼照顧你。”
蕭牧拍拍床,吩咐:“坐到這裏來。”
洛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到了蕭牧的旁邊。
他伸手,掀起了洛晨的劉海,看著她額頭上紅紅的一片,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的說:“傻蛋,疼不疼?”
感覺著蕭牧的手指在她的額間遊走,洛晨的心跳募得快了,她有些慌亂的搖頭:“不,不疼。”
剛說完,蕭牧的手募得重了,洛晨吃痛,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蕭牧口氣心疼:“還說不疼,以後不準再玩這種遊戲,知道嗎?”
洛晨點頭,眼睛卻始終不看蕭牧。
他的手輕柔的在她額頭上揉著,一邊揉一邊疑惑的說:“妞妞,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我總覺得我對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是的,熟悉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是認識一個如洛晨一樣的人的,甚至,他還會夢到她,隻是,夢裏她的身影總是朦朧,臉也從來沒有清晰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夢中的那個女孩子,她是短發。
聽到蕭牧的話,洛晨下意識的一抖,旋即矢口否認:“不,我們不認識,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是啊,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你卻從未在我的心上離開過...
眼睛裏朦了水霧,眼眶似乎托不住那晶瑩的重量,一滴滴的滴在了洛晨的手背上。
蕭牧看著突然哭了的洛晨,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呢?”
洛晨憋憋嘴,淚眼朦朧的看著蕭牧,張了張嘴,最後伸手拿開了蕭牧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說:“很痛。”
蕭牧無辜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想,難道男生跟女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自己明明沒有用力啊,不過這個傻丫頭,剛才是誰說不疼的?
是啊,很痛,痛死了,明明,那麼愛那麼愛的人,就這麼近的坐在自己身邊,她卻不能更近一步,明明,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理所當然的擁在懷中。
蕭牧的手抬起,最後,還是落在了洛晨的頭上,他輕柔的拍拍她:“好了,別哭了,這麼怕疼還跟人逞強玩遊戲,你怎麼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