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屋子裏有安寧夏,有蕭牧,洛晨還不覺得奇怪,那麼,誰能告訴她,那個就已經在朝她走過來的剪了板寸的皮膚黝黑的女孩,是不是,就是牧繁?
她徑直走到洛晨與淩然身邊,皺著眉頭看著淩然:“抱好了沒有,放開我們洛晨。”
沒錯,是她的聲音。
洛晨興奮的推開淩然,開心的抱住了眼前的女孩,聲音裏也是難掩興奮:“牧繁,真的是你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過來的呀?”
牧繁被洛晨一連串的問題弄笑了,她摸著洛晨長長的頭發,親昵的說:“還不是想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妞妞我才大半夜過來的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要是再晚一會,我估計大家都要去報警了。”
洛晨疑惑,與牧繁分開,眼神疑惑的看著屋子裏的人:“你們是在這裏玩嗎?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報警?”
淩然呲牙咧嘴的看著她:“因為丟了個人。”
洛晨大驚:“誰丟了?那怎麼不去找啊?”
淩然:“不找了,她自己回來了。丫頭,這麼晚,你到底去哪兒了?”
洛晨拉著牧繁坐在沙發上,回答的誠實而無辜:“我沒去哪兒啊,就去了次醫院。”
這話一出,屋子裏的人,目光紛紛放到了洛晨身上,仿佛都要在她身上看個口子出來。
安寧夏聲音還帶著哭腔:“傷到哪裏了?洛晨,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住在這裏才跑出去的?”
淩然和牧繁則一左一右的坐在洛晨兩邊,來回翻看,她到底傷到了哪裏。
一直站在安寧夏身邊安靜的蕭牧,突然出聲:“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讓人不放心。”
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但屋子裏的人都聽到了。
淩然和安寧夏一臉的疑惑,蕭牧說跟以前一樣?可是,他跟洛晨有以前嗎?
洛晨和牧繁則瞪大了眼睛看著蕭牧,他們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著蕭牧的下文。
蕭牧抓了抓頭發,突然皺著眉頭說:“既然她平安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就頭也沒回的往外麵走去。安寧夏雖是一頭霧水,但還是跟了出去。她跟在蕭牧身後,關心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蕭牧停下來,皺著眉頭說:“我有點頭疼。你回去多照顧著她,我先走了。”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了。
安寧夏看著蕭牧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忽然覺得,蕭牧忘卻的那段以前好像跟某個人莫名的相關...
屋子裏,一左一右的兩個人正在嚴密的審查洛晨。
洛晨無辜的看著他們,一五一十的將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淩然拍了拍額頭,十分頭疼的看著洛晨:“明天我就把陽台上放的花都拿去扔了。”
牧繁則是將洛晨攬在了懷中:“沒事就好,妞妞你嚇死我了。”
在洛晨疑惑的眼神中,牧繁才說,她晚上過來,卻沒在公寓裏看到洛晨,打電話又沒人接。於是,牧繁的想象力空前的豐富起來,她覺得洛晨被綁架了,可能正在受罪。說的有板有眼,把本來覺得沒什麼事的安寧夏嚇了半死,大半夜的將蕭牧與淩然都找了來。
他們幾個在等待的過程中,又被牧繁頗具有畫麵感的描述給嚇的一身冷汗,剛想出去報警,洛晨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