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房外小宮女來報說是禦前的陳公公帶著皇上的口信來了,劉臨風隻得起身洗漱穿戴,臨走時拍了拍上官子妍的手叫她不要擔心。
出了東苑劉臨風問道:“公公可知父皇這個時候招我去有何事?”
這個陳公公是服侍過先帝了,在宮裏久的成精了,自然知道如何站隊求自保,因恭謙笑道:“奴才雖禦前伺候卻也不知什麼事,隻知三皇子在乾清宮麵聖,也不知說了什麼皇上便讓奴才請您過去。”
劉臨風聽了躬身謝過,這幾天他有傷在身便沒有上朝,若說這早朝早已該結束了,晌午時分議事也應該在議政處,而現在卻將他領往乾清宮其中因由他也能猜的一二。想必是他們等不及了,想在今日便將自己拿下,現在到要去看看他們能拿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來。
到了乾清宮果然不出他所料,哪裏是議事,文武百官竟然都在,不知是早朝沒走還是又被招回來的。劉臨風上前行了禮,一副茫然無所覺的樣子問道:“不知父皇招兒臣來有何事?”
金鑾殿上的皇上麵有怒色,厲聲嗬道:“大膽逆子你可知罪!”
聞言眾人皆紛紛跪下,唯獨劉臨風立於堂前躬身道:“兒臣不知罪在何處,還請父皇明示。”
隻見兩卷明黃的絹布軸滾落下來,劉臨風蹲下身子撿起來一一細看,竟看了良久方抬頭說道:“這是揚州鹽幫的賬簿?卻似乎又有些不同,不知父皇給兒臣看這些做什麼?”
三皇子冷聲道:“太子可真會演,這東西太子真是第一次見?”
“三弟這是何意?”劉臨風依舊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讓劉臨淼頓時心火上湧道:“太子接管鹽幫的事也三月有餘了,怎麼會找不出這賬簿中的蹊蹺?若是不懂那弟弟便說與太子,第一這一本賬簿是鹽幫所記進出錢銀,記得卻是整個揚州府的;第二,第二本賬簿記載的是揚州府的進出錢銀,兩者之間的出入皇兄不會看不出吧?”
劉臨風又將兩個對比著看了一下點頭稱是,劉臨淼得意道:“既是如此,那皇兄難道不該做個解釋?”
“此事卻是兒臣的疏忽,兒臣甘願領罰,隻求父皇給兒臣幾天時間,讓兒臣徹查此事。”劉臨風立即跪下身子叩頭道。
“鹽商幹預政事,掌控一方政局,而揚州在你的管轄之下,太子卻疏忽大意不作為至此,你叫朕怎麼放心在將此事交與你?”皇上擺擺手,有意要重新收回太子手中的權利交予大皇子,兒子之間的爭鬥他怎會不知?
而他不知的是三皇子等人此次卻不止是要收回揚州鹽幫權利這麼簡單,隻聽劉臨淼砰的一聲跪下說道:“兒臣有罪,早知一事卻遲遲不敢向父皇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