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的語氣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沒有象以前那樣的禮貌稱呼宣宏為宣總,而是動情地稱宣大哥,想必劉俊是動了性情了。
宣宏聽了劉俊為土家山村民爭氣的話,很感動,道:“好吧,阿俊老弟,既然你決心已定,我也不好什麼,我會盡力幫你隨時關注宮本在國內的動向,摸清他的動機,涉及到有關法律方麵的事務,你也可以和正大律師事務所的徐明大律師谘詢求助,我也會和他的。”
“好的,感謝大哥幫襯,有車隊來了,先這裏,保持聯係。”劉俊著掛了電話,此時,沿著土家山腳下的溝渠開過來一個車隊,有四五輛車,為頭一輛白色的桑塔納000警車開道,看氣勢是當地政府的官員來了。
老村長趙勇力與嶽晟在車裏聊了大半時有關上世紀土家山戰役的往事,便下車到獨木橋邊指著橋下流水,與嶽晟談起當年自帶幹糧挖溝渠的事,正聊著,忽地聽見刺耳的警笛聲響,趙勇力竄了兩步,朝村裏留守青年阿忠大喊一聲:“阿忠,敲鑼。”
“是。”阿忠拿起破鑼就要敲。
劉俊聲慢,上前一把捉住阿忠的手,朝趙勇力道:“老伯,不急,我看也就來了幾部車,不用麻煩村裏老人家又跑下山來,先看看情況再,行不?”
“阿俊,他們警車都開來了,我怕他們會抓人,咱人少吃不消啊?”趙勇力經曆過戰爭年代,連日本鬼子都沒怕過,對警察他也不悚,敢抵抗哩。
“沒事,我兄弟厲害著呢。”劉俊手指戴著蛤蟆大墨鏡的啞巴微微一笑,不就來了幾輛車外加一輛警車開道嗎?又不是武警帶部隊的車子,不用多想,都能推斷是當地政府官員來協商土家山旅遊開發的糾紛來的。
劉俊心裏明鏡似的,如果讓趙勇力把破鑼一敲,將全山村的老頭老太們敲下山來,矛盾就要激化了,就沒法談了,他也想知道當地政府對力俊公司和日商之間投資開發土家山旅遊項目的態度。
很顯然,如果土家山村民與政府對抗激化矛盾後,局勢將難以控製,劉俊將很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當作指使村民作對的為頭分子被監控,甚至會被國家機器逮捕都有可能,被派出所關過幾的劉俊深有感觸。
趙勇力陰冷的眼神望了下卷起陣陣塵煙的車隊,突然間異常地沉著冷靜:“阿忠,你也不用敲鑼,趕快上山各家各戶通知村民作好應戰準備。阿勇帶嶽、美和夢過橋回村裏,阿仁、阿義你們倆兄弟留下來保護阿俊。”
“是。”“是。”村裏四個留守的大力士青年阿忠、阿勇、阿仁、阿義象當過兵的人,喊聲響亮,隨即進入戰鬥狀態。
就見開道的警車閃著紅藍警燈在塵土中越來越近,飛快地向劉俊這邊駛來,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這是要撞人的節奏啊。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警車越開越快,直接向站在水溝渠邊的劉俊撞來,啞巴臉色大變,猛然跳到劉俊麵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彈開了強帑箱子,麵向警車,端弩欲射。
“阿俊,快閃開呀。”走過獨木橋的夢婷拚盡全力嘶喊著,夥伴們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