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有種別跑,老子現在就叫人來整死你。”辜鵬用袖子抹了下嘴角的血,一把攬住跑過來的虞美人,得瑟地望著劉俊,仿佛在“瞧吧,我都這樣罵你們兄妹了,虞美人照樣投入我的懷抱。”
這下劉俊搞不懂了,才多少啊,虞美人就跟大學藝術係的男生投懷送抱了?這個留著長辮子的男人會是搞高雅藝術的人嗎?看樣子純粹是披著藝術外衣,明裏打著藝術的幌子,背裏卻幹著坑蒙拐騙良家女子的藝術流氓吧。
啞巴聽到了辜鵬的叫囂,也看到了辜鵬攬著虞美人時的得瑟勁,冷冷地瞪了眼辜鵬,提著樟木箱子,一步一步朝辜鵬走來,這位留辮子的男人已經第二次開罵傷害俊哥了,他準備一拳砸破他的頭,讓他永遠也不敢再罵他和劉俊。
“辜鵬,你快走啊,阿力好厲害的,你打不過的。”虞美人親眼見過啞巴出手,非死即傷的殺傷力不是這個留長辮子男人可以想象的,她推開辜鵬,又撲上前來攔住啞巴,哭著求情,“力哥,你行行好,辜鵬是大學生,你放過人家吧。”
啞巴眼裏充滿仇恨,他輕輕一撥,便將虞美人推到一邊,仍就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辜鵬。
辜鵬嘴上硬著,心裏還是怯場了,啞巴的氣場很強大,眼光冷得象是個傳中的殺手,而另外一個叫俊哥的好象是老大,他不發話,這殺手就不會停下來。
“你有種,在這兒等著,我喊人來。”辜鵬權衡了下,這種場合要吃大虧,慌忙跑開,掏出手機邊跑邊打手機就要叫人。
啞巴停住腳步,也不追,走到劉俊身邊,提了提箱子,嗬嗬笑了笑。
劉俊明白,啞巴若將“飛鷹”強弩出手,恐怕辜鵬叫再多人都白搭。
許多大學生都散開了,他們遠遠地看熱鬧,社會人員到江大門口找學生妹,常與在校生打架鬥毆是司空見慣的事,叫辜鵬的男生是藝術係的團委書記,很有號召力,一個電話打過去,叫上一兩百男生來不成問題。
劉俊朝啞巴擺了擺手,這大眾場合的,又不是黑.道火拚,在江大門口是不適宜動弩的,一個出口成髒罵人一點水準都沒有的搞高雅藝術的長辮子男生,劉俊根本沒將這種藝術流氓看在眼裏,也沒太放心上,那長辮子男生跑了就跑了,要是喊人來,也沒什麼好怕的,正要忙著做生意的劉俊,才沒閑功夫和這些閑得蛋疼喜歡玩弄女生的大學生死磕。
“美人妹妹,咱們走吧。”劉俊拉起一邊發呆的虞美人就走,虞美人傷心呐,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藝術男生辜鵬臨陣扔下她不管,正眼都沒瞧她一下,這讓她很難堪。
“俊哥,我……”虞美人嗓子有點嘶啞,想什麼,還是沒出口。
“什麼都別,哥帶你去一個地方,阿力讓我來找你幫忙的。”此時劉俊也不想多解釋,本想問問虞美人為什麼要做人體模特?又是誰買走了她的初夜?還有,剛才那個叫辜鵬的人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劉俊也不想問虞美人什麼了,因為那個長發飄飄的女孩複雜的眼神劉攪得俊心神不寧,劉俊心裏堵得慌,感覺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他是個崇尚忠誠與真愛的人,與白梅好上了,為什麼還一直對眼前的這位長發女孩念念不忘呢?難道這世界真的有一見鍾情嗎?
白梅與他,更多的是白梅的主動,而之於眼前的女孩和他,更多的卻是他的念念不忘,劉俊茫然了,他懷疑自己對眼前的女孩動心了。
還好,隻是啞巴動手打了辜鵬,並沒影響他的形象,劉俊決計不讓這事兒再鬧大,隻要知道這女孩在江南藝術係就好,他還真不想和藝術係的神馬辜鵬發生大的摩擦,要不然,連衣裙女孩會怎麼看他?
那個辜鵬拿著手機貼在耳際邊打手機跑開邊叫人去了,能不能真叫人來,劉俊沒在意,他要帶虞美人去新裝修的力俊公司看一看,看虞美人願不願意到力俊公司來幫啞巴理財務。
連衣裙女孩仍在廣場上等車,有幾輛高檔跑車停在了生麗質的連衣裙女孩旁邊,都被女孩搖頭拒絕了,想必每下午五點下課的時候,都有各種開著豪車的老板來江大門口挑妹子,隻要願意上豪車的學生妹馬上就帶去夜宴、k歌和開房,老板有的是錢花,學生妹要的是有錢花。
啞巴拉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將虞美人讓進副駕駛室後,他坐進了後座,寶馬車仍由劉俊開。
劉俊很忐忑,緩緩開著寶馬車,他矛盾著是不是要從那個女孩麵前經過,或者問問女孩要去哪裏,他是否可以送上一程?
就在劉俊忐忑不安,寶馬車距女孩站的地方隻有五六十米的時候,江浩風金黃sè的賓利車瞬間竄到了長發飄飄的女孩麵前停住,劉俊的心當場咯噔一下緊張起來,一個急刹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都出了汗,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江浩風確實是在追江大的學生妹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