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你。”劉德奎見兒子沒有半點原諒田秀花的意思,愧疚地與田秀花對視下,無奈地歎了口氣,今晚上的事,要不是兒子舍命相救,恐怕他與田秀花已經沉塘活不過七月半了,多虧這兩個年輕後生呢。
劉俊抬頭望,思緒萬千,啞巴走上前來向劉俊比劃一陣,讓阿俊在這裏不要走動,他出去弄些水來,還有就是得弄些草藥及時給劉德奎與田秀花被村長打壞掉的下.體敷些藥,要不然這麼大熱的非感染發炎不可。
啞巴識得草藥,劉俊並不奇怪,啞巴肖力的孤寡老爹能活到百歲無疾而終,想必懂得一些養生和醫藥之道,老人家傳給兒子治病救人的本事也是在道理的,這一點劉俊一點也不懷疑。
“去吧,阿力,心點。”劉俊本想同啞巴一起去尋草藥,順便也學點草藥知識,隻是不放心老爸與田秀花兩個受重傷不能動彈的人留在墳山道上,隻得留下jǐng戒,萬一有個毒蛇出入也好對付。
啞巴光著膀子消失在夜sè中,劉俊從最近墳頭處的一顆大樹上折下一根手腕粗的樹枝當木棍,沿著父親與田秀花躺身的附近打草驚蛇。
……
村長肖福貴眼睜著劉俊與啞巴肖力兩人扛走了差點就扔下水塘偷情沉塘的劉德奎與田秀花,氣得大罵,叫囂著要將劉俊等人抓回來,當然,也有些想巴結村長的村民見劉俊跑遠,才裝模作樣的向劉俊追去。
撲通撲通,好一陣遊水,肖福仁與肖福權才從魚塘裏爬上來,真正的落湯雞。
“哥,沒事吧。”倆兄弟渾身濕漉漉的,倆個虎背熊腰的兄弟居然被一個啞巴給戲弄成這樣,麵對當村長的大哥十分的尷尬。
“你瞧我這樣子,能沒事嗎?”肖福貴按住流血的大腿,當起眾村民的麵埋怨起兄弟來,“你兩人真沒用,一個啞巴都對付不了,還怎麼指望你們當村治保主任接我的班呢?”
肖福仁與肖福權也是非常的鬱悶,他倆兄弟也冤啊,誰能想到平時一聲不吭的啞巴居然力大如牛呢?
“哥,八大金鋼來了,族長也來了。”倆兄弟不想挨批,恰巧村裏又一大批人打著手電筒過來了,肖福仁眼尖,興奮地大叫。
肖福貴暗喜,遠遠就見四個彪形大漢扛著一台老式大轎迎過來,大轎前後同樣有四個彪形大漢護著,轎子上坐著一個須發皆白,長須及肚臍的老頭子穩坐轎子上晃晃悠悠過來。
壟上村肖氏家族的族長肖仲伯老爺子出場了,除了每年正月初一由八大金鋼抬轎護送到肖氏祠堂祭祀外,老爺子從不出頭露麵,老爺子露麵的話就是肖氏家族有大的事發生了。
話,族長在封建意識深厚的偏遠山村裏那就是土皇帝,壟上方圓百裏,族長肖仲伯老頭子跺一跺腳,壟上村的地都得抖三抖,縣官大老爺,也就是縣長都沒他牛逼。
而被村民私下叫法八大金鋼的八個彪形大漢,清一sè是肖氏家族裏jīng挑細選的有著肖氏正統血脈的絕對忠誠家族絕對能一打十的jīng壯夥子,那是族長用在身邊正家法用的。
“這下好了,族長出麵,犯了龍顏,劉德奎與劉俊那一家兩口要絕戶了。”肖福貴心中狂喜,叫上肖福仁與肖福權左右攙扶,強忍著腿傷上前迎接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