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陽表情略顯驚訝本以為離寰欲將兵力派給自己去死戰的,結果卻是這個答案。
離寰不等印陽開口便道:“本將要你去查詢一人,那人姓顏,具藍瞳一副,這幾日應該在漢城。本將希望印將軍盡可能尋得此人。”
印陽嘩然,這不是讓自己去送死嗎?誰不知道漢城被敵軍占領了?可見離寰神情肅穆,印陽也不敢多言。隻能悻悻地那令離去。
待一切完畢後,離寰那隻抓住筆杆的手早已沾滿了汗水,一摸額頭滿是冷汗。
那人現在還好吧?離寰正視前方,卻不敢下定論。怕隻怕隨風飄散了,那便是此生無望了。
且說印陽接著離寰的命令,當晚便喬裝打扮收拾包裹偷偷摸摸去了漢城。
印陽對於此番差事是一點都不滿意的,因著離寰沒有像其他將軍一樣對待她,二則連張畫像都沒有怎麼找?
三則,萬一被敵將發現,自己的小命鐵定玩完。想著家裏還有嬌妻便是一萬個舍不得了。
印陽一麵埋怨,一麵繞遠路,走了有三日之久才來了漢城門外。
幸得印陽憑借著一張吐蕃人皮才僥幸進了漢城,否則死無全屍都有可能。
入門後,身後便是一簇由心而生的冷汗。印陽一刻都不敢耽擱,急匆匆衝著客棧走去。
一路走來,曾經繁華昌盛的漢城成了一座死城,便是客棧內寥寥無幾個人。印陽吸了口氣,轉入了小巷子。
抱月樓內,歌舞升平,舞姬穿著妖豔的衣裳,打扮的如花似玉在跳著曼舞,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台下看客兩眼盯著舞娘的細如柳的窄腰,看著那嬌嫩的臀部曲線,看著那薄紗之下嬌小的鵝蛋臉,品嚐著這十兩一杯的瓊漿玉露,與外頭的橫屍遍野,路有凍死骨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從一片薄唇中噴吐欲出,夾雜在歡聲笑語中顯得格格不入。剛才還將眼睛死死地盯著舞娘不放的客人們不由心生煩躁,目光不由交彙道一處。
那是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俊俏公子。不過雙十年華,生的竟如此標致,絲毫不亞於台上跳舞的舞娘。那唇邊蕩漾的是一縷春光,緩緩地飄入人的心裏。
最令人詫異的便是那白玉瓷般的臉上有一雙碧藍瞳眸,若一潭碧水般蕩漾著少許漣漪。
老鴇就奇怪了,招呼著小廝問道:“這位看官可是歌舞有不妥之處?”
台上之人,弦樂之人紛紛停止,數以百計的目光紛紛投向一處。身後有一看似書童的小子不由拽了下那俊俏公子哥的衣角,小聲道:“公子,醒醒。”
眾人嘩然,不過是睡醒後的一聲嗟歎。無關痛癢,偏生惹的眾人不愉快。
那人微微一笑,若牡丹花開遍地,令人驚豔卻有覺得惋惜。“在下不才,願一曲賠罪如何?”
眾人無不拍手叫好,俊俏公子哥在書童耳朵口命令了幾句,書童點點頭,便隨公子哥去了。
纖纖玉手隱約可見青筋,令人不由喟歎,如此一雙靈手竟然生在男兒手上,始終是匪夷所思。
“那就彈一曲《秋葉落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