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彥航忙活了一天,可謂是連口水都來不及喝。正當擦把汗打算打道回府,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心中不耐,說道:“誰敢擋本王的去路?”
華彥清含笑相迎,忙下馬道:“皇弟別來無恙啊!”
華彥航雖然心裏高興不起來,還是恭維道:“原來是皇兄,恕皇弟招待不周,實在是最近太忙了,以至於連皇兄都差點沒有認出來,實在是抱歉。”
“皇弟實在是憂國憂民,嚴於利己啊。為兄簡直是自歎不如,為兄甘願罰上一杯酒,請皇弟前去喝上一杯,可知皇弟是否肯賞這個臉呢?”
華彥航有心拒絕,可抵不住華彥清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最終告假不成,隻能讓張行先去王府通知惻妃讓她不要等自己,早點睡。
暮色西沉,位於繁華都市之位的錦瑟閣也是燈火通明,到處是喜氣洋洋地,回頭客不甚枚舉。要知道錦瑟閣可是官員開的,所以不是一般的達官貴族是進不去的,而且消費貴的很。
但王爺的氣場就是不一般,更何況是兩位。頓時讓錦瑟閣蓬蓽生輝,一下子熱鬧了不少。
而華彥清也不排斥這樣的熱鬧,所以也就沒換去雅閣。就在靠窗的位置品茗,說好的是來喝酒的,可情到深處,卻隻想喝茶了。
一壺西湖龍井,采自天府之都——西杭。想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地又豈會差到哪裏去?而且還是今年剛采下的茶葉,可謂是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一碟鹽豆子,一盤什錦豆腐,一碗海參豆花湯,一碗燒豬蹄,可謂是色香味俱全,便是看著窗外的景色,嚐著這平常的美味,也是極好的。
錦瑟閣的菜品不比其他地方,這裏崇尚清淡,還原食物本身的味道,所以文人騷客就極度喜歡這個地方,這裏的菜貴得離譜,可是味道確實好的說不出的。所以盡管是夜落烏啼,依舊是客滿。
華彥清先入為主道:“皇弟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我與皇弟去西湖泛舟,可謂是碧波蕩漾,人煙稀少。那地方是真美,盡管細雨朦朧,可婉轉低吟的地方可謂是鍾靈水秀。”
對於西湖,華彥航自然是不絕於耳。讚歎聲不由得壓過了上菜,傳菜的聲音。“自然,那地方便是去了一回,讓皇弟的心都留在了哪裏。若沒有朝堂紛爭,到時希望去那裏養老。”
“皇弟這是什麼話,年紀輕輕的就想著養老了?唉,也不知道偏遠之地的寒如今怎樣?孩子可大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叫我一聲伯父!”華彥清淺酌茶水,一時不由感慨萬千。
想來當初的兄弟情深,到最後卻是連一麵都見不到。自己與華彥寒的交情也是不淺的,可他去了西嶺,自己卻是毫不知情。西陵王如今是華彥寒的封號,卻是奪取了琅琊王才封的,不知道他們兄弟幾個幾時才能見上一麵?
西嶺偏出嶺南一帶,物產不是很豐富,卻能養家糊口。想來寒去了此地,也不會吃虧。隻是心中有個念想放不下,讓華彥清執著悶悶不樂許久。
華彥航對此也是感歎不已。想來郎宣帝子嗣不多,唯一的西山公主被派去和親了,金城公主嫁給了當朝的禮部尚書之子,最小的昭貴公主確實待字閨中,芳齡十八。
想來皇嗣也是少得可憐,除了華彥清,華彥寒,就剩下個良嬪所生的老九——華彥淩了。雖說排老九,可前幾個藩王不是死的死,就是過早的削去藩位。
而皇位之爭,必然是滿手血腥。盡管自己不想爭,可也必須爭。這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可以改變的,相反若是自己不爭,頭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而華彥寒卻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貶去了西嶺。想來西嶺乃酷寒之地,自己尚且受不了,更何況養尊處優的華彥寒。生母早已薨逝,蓮妃一家又被流放。可謂西陵王已經不是當日風光無限的了,現在他猶如落魄鳳凰,也不知道比不比得上雞。
原本氣氛還算是祥和的,可經得華彥清一提,到顯得有些壓抑。也許壓抑中的憂鬱男子是最吸引人的,而偏不巧的是華彥清跟華彥航坐的是窗口,那是萬眾矚目的地方。
“兩位哥哥,不知道家住何處,身居高位啊?”一位俏皮可愛的女孩前來搭訕,見是兩位美男子,心中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