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白,你究竟在哪?

沉寂許久的柴房,潮濕陰冷的環境不乏於一些柴火堆放在一起。堆得亂七八糟的柴房,不知何時多了一抹小小的身影,盡管被麻袋蓋住,可“吱吱!”地叫聲還是將沉睡中的人兒喚醒。

顏小白迷茫地呆在麻袋內,下意識去掙紮,可卻發現無濟於事,原來自己的身子早就被綁成了粽子。

她連嗚咽的機會都沒有,便是雙眼也是一片漆黑,呆在濕潤的環境下不免會染上什麼疾病,可顏小白的身子骨硬得很,一時半會出不了事情。

這是哪?沒有預兆的,顏小白先想起的是自己被人背後偷襲,然後腦袋一暈,什麼都不知道了。

隨著時光的流逝,顏小白的心中愈發恐慌,嘴巴裏發出嗚咽聲,可卻沒人能夠趕來救她。這次她是死定了,便是誰都不會知道她在那裏。

身子軟綿綿的,顯然是被人施了藥。這個害她的人可真用心良苦,想盡了法子想要折磨她是吧,她偏要活得好好的,不讓她如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小白隻覺得身子一輕,身子就被人扛了起來,來不及反抗的她就被人抬著走出了柴房。

未來,毫無預知,這是要奪人性命還是做什麼非法的勾當?想來想去,顏小白都覺得自己是撞上了閻王,不死也要死了。

夜色淒美,委婉,可顏小白看不到。她隻知道她繞了一個大圈,腦子裏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被人抬到了哪裏。

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就連嘴巴都塞著紗布,顯然這個人可真是防她防的要緊,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給顏小白留下。

迷迷糊糊地她聽到有女人的笑聲,有客人的叫聲,有打更人的敲鍾聲,還有不懷好意的陰笑聲……種種聲音讓她的意識一片混亂,還未來得及動動,又是眼前一片黑暗。

待醒來,顏小白卻很驚訝。原來自己進了一間不俗的廂房,看居室應該是女人住的地方。

屋子裏滿是脂粉氣味,就連花都是選的調情的花,房間的布置,牆上的壁畫毫不避諱的說著男女之事,顏小白一個愣神,卻想不起這是哪裏!

也是,未經人事的顏小白哪知道有青樓這麼一個地方?況且顏小白是個養在山裏的姑娘家,連男女之事都不知道,別說魚水之歡了!

早些有一個長得分外俊俏的丫鬟端了盤子和洗漱用品進來,見顏小白醒了,便笑吟吟道個福字,將用具放下道:“姑娘且先用著,有什麼不適的跟奴婢說,以後奴婢就是伺候姑娘的,姑娘喚奴婢綠萼即可!”

“綠萼,不知道這是何處?”顏小白駕輕就熟,自己確實一身汙垢伴身,肮髒的很,有潔癖的她忍受不了自己在麻袋裏麵呆了一夜。“綠萼,可否讓人準備些洗澡水?”

綠萼道:“這是弦樂樓,也就是供公子哥消遣的地方。姑娘先歇息著,奴婢這就去取洗澡水。”

如果顏小白連這個都聽不出,他可以去死了。原來這裏是青樓,想來自己還是被別人給賣了。心中徒生起一抹悲哀,奈何進了青樓她便如那汙泥裏的荷花,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了。

少頃,綠萼將洗澡水備下。顏小白放任自己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汙垢,早早的選了件衣服,攤在床塌上吧不想動彈。

自己該怎麼脫險,難道用法術?想來那是不可能的,若自己用了便是違反了約定,那是要被地獄誅殺的。

想來顏小白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如今的她隻恨自己沒有學習武術,否則也不會連縛雞之力都沒有。

待晚些,有一身上,臉上都沾染了脂粉的媽媽敲開了顏小白的房門。

撲麵而來的脂粉氣讓顏小白不免打了幾個噴嚏,見媽媽扭著那水蛇腰,一臉妖魅的向她走來,顏小白就想吐,也不知道那些客人是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貨色的。反正她顏小白就是死也不會做賣笑的人。

媽媽見顏小白氣色恢複的差不多了,笑道:“姑娘你不要害怕,既然來了弦樂樓便是弦樂樓的人了。媽媽我定不會虧待姑娘的,姑娘隻需要多多與公子溝通,媽媽我會讓你成為豔冠京城的花魁的。”

想來誰知道她撿到這麼一個寶都會嫉妒的,顏小白的身子底,人又長得漂亮,雖然是個瞎子,但隻要給她賺錢是瞎子又如何,她錢媽媽高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