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垂下她斑白的鬢角,西方那一抹夕陽紅映著灰舊的青石板,緋紅的顏色映涼了誰的心。
一天勞累的西節流背著大大的帆布包,瘦弱的身軀和其極不相稱,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上。一個人的時候,西節流的癡癡傻傻便也不覺得過分,其實她讓自己去笑,不過是為了暫時遺忘那段舊時光,
與爸爸,媽媽,還有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哥哥。
風肆謔的刮著,爆破的雷電似乎試圖要撕裂整片沉重的天空,城堡外,早已橫屍一片,死狀淒慘瘮人,城堡裏,一片刀光劍影。
“嘻嘻嘻嘻-----嘻嘻嘻”惡魔一般的聲音飄蕩在偌大的城堡裏“嘻嘻--嘻嘻,好多血,真是--讓我興奮那--興奮的不得了。”
“你快住手,混蛋,求求你了,從她身上離開,快從我的孩子身上離開。”男人哭喊著,單手抱著被砍掉的左臂,鮮血從他的臉上,手上,腿上滲出,浸紅了白衫,也許在心痛麵前,這不算什麼
他用身體護著身後奄奄一息的女人,女人的嘴唇一張一合,仿佛在呼喚著什麼,在祈求著什麼,
但她說了什麼,無人得知,一切都隨著那揮下的罪惡嗜血之劍而終結。
這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西節從未擺脫的夢魘
抬著頭,空洞的眼睛掠過的,是空中飛過歸巢的血蒼。斑斑血跡還在這些牲畜的嘴邊清晰可見,
對於血蒼而言,人類不過是他們唯一喜愛的食物而已,就像此時它們嘴邊銜著的人類殘存的屍體一樣。
從血蒼闖進人類安定生活的那一天開始,從血蒼打開地球衛界引來無數奇異種開始,自己所在的世界就淪陷了。
西節緊握著拳頭,青色的經絡清晰可見
“有一天,會將你們屠殺殆盡-----。”
-------幾分鍾的時間停頓
“嗬嗬-----嗬嗬,我在說什莫傻話呀,我什麼也沒辦法做嘛,我什麼都沒做,沒做,哈--哈--”
是的--除了傻笑,西節在這個世界也許不會再有用處了吧
被人們悄然遺忘,就如黑暗一般,不會留下痕跡--
夕陽西下,是西節該歸家的時間了,和一個人的時間說再見,再次與現實生活接軌。
轉過芙蓉街幾步便到了西節的家門口,與芙蓉街的豪華屋舍相比,西節流的家用棚戶區來形容絲毫不過分。也幾隻蒼蠅還肯屈尊來西節的家門口轉悠轉悠,這地方散步都糟蹋心情。
“西節,你上個月欠我的房租什麼時候還。”房東大媽站在樓梯上,雙手叉腰,圓錐狀,河東獅吼,(嗬----嗬---,這是女人的必殺技?)
流抹了一下臉,艾瑪,真是一臉的唾沫小星星
“太太,下個月還。”流敷衍道
“那大上個月的呢?”
“下下個月”
“那大大上個月的呢?”
“大神,你沒學過等差數列嗎,以此類推,肯定是下下下個月唄,笨蛋,就隻能做個房東。”西節暗暗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