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佳人戴著麵紗,層層疊疊的舞衣覆蓋著曼妙的身體。

步伐曼妙,不緊不慢的到了最中央的舞台。

清冷的雙眸,冷靜的看著頗感興趣望著自己的各國太子。

悄然開口,就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清脆:“舞曲:神傷”

古箏與笛子的雙奏合,充滿了蕭條和滄桑,各國太子為之一震,心中暗道:這是什麼樂器,居然能發出如此美妙的聲響?

如水的長袖飛舞,迷蒙了在場所有人的雙眸。

江雪飛旋著,長達兩米的水袖縈繞在她的周身,完美得令人心碎。

那目光,原本清冷的眸變得充斥著哀傷,不經意的掃過各位,瞬間勾起了無數的神往。

就像臨死前的預告,好似曼珠沙華的花瓣零落,更如破碎前的挽聯。

江雪驟然一個後仰,腰身懸空,手中的藍袖在空中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圓紋,正如平靜的江麵,被人扔進一塊石頭,濺起的一圈圈水紋。

舞的是誰的心?誰把自己的心掛在那寂寞的身影上?又是誰在圓夜之夜舞起那滿城傾國?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深宮鴻門宴,獨步舞江雪。

江雪江雪,注定要古老終身,坐在孤舟上望眼欲穿嗎?這名字本身就是個詛咒。

一曲神傷已然接近尾聲,江雪突停下舞步,纖手將發間獨處的一支步搖取下,滿頭青絲鋪灑而下,直垂腰間。伸手將臉上的麵紗取下,那張薄薄的紗輕輕飄飄地跌落地上,清冷的目光純如皓月,嫣紅的唇,不施胭脂水粉的素顏。

在場的各國太子不禁屏住了呼吸,此等景象,豈是一個美字能形容的?

江雪忽將取下的步搖扔下,銀質的步搖在冰涼的地麵發出“叮叮咚咚”的墜落聲,敲打的是誰的心?

江雪抬起手臂,看都沒看,往東方一甩,水袖恍若活了一般,如劍般往敖天國太子所處的位置直刺而去。太子雖然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的侍衛立馬鏘鏘的將所有寶劍抽了出來,在這個寂靜的大廳顯得分外刺耳。

這水袖卻中途轉鋒,居然可以躥入太子麵前的桌子擺著的玉杯下,好似活了一般。繼而江雪一拉袖子,杯子順著慣性往江雪方向飛去,經由一道完美的弧線,最終落入纖纖之手中。神奇的是中途居然沒有灑落任何一滴佳釀。這水袖有多奇妙?

江雪俯首將玉杯裏的“妃緋酒”緩慢咽下,一道緋紅的液體由唇滑落,這就是“妃緋酒”的奇妙之處,酒呈現新鮮血的色澤。

江雪此時唇旁的一道紅痕將她襯得很妖豔,卻有帶有一種即將凋零的殤美感。

在座的人心都忍不住隱隱作痛。一舞,傾城又傾人。女子所至如此,定然是禍。他們完全沒有想過,江雪這一取酒是不是輕視法規,無視在座的各位皇親貴族。

曲終,江雪從腰間取出潔白的方巾將唇旁的遺酒擦幹。潔白的帕子熏染上了點點紅。

微微低頭,一改清冷的氣質,嫣紅的嘴角扯出一抹禍水的淺笑,剛好所有人都能看見。她輕聲訴道:

“緋翠樓舞姬寒江雪拜見各國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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