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是商賈大家,富可敵國,世子就是慕家唯一的嫡子。”知文看著錦瑟滿臉好奇的樣子,盡可能地給她簡化一下說道。
“聽說世子身體很不好?你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嗎?”
“你真去見了他了?”知文剛剛放緩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很是沉重。
錦瑟正好喝了一口豆汁,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見知文這麼嚴肅的神情,難不成這世子的病是什麼驚天秘密不成?
“咳咳,哪有,昨個不是聽到琴聲嗎?無意間就走到了世子住的院子還未近門口,就聽見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錦瑟有些心虛地避開知文的視線,端起豆汁用那個大海碗擋住自己的臉。
聽到錦瑟沒有見到慕詩浣,知文這才放下心來,當視線觸碰到錦瑟的眼睛,趕緊瞥向遠處說道:“慕家世子可能隻是感染了風寒,這今日生病的人很多,沒事的話就好好呆在廂房便是。”
覺得知文並沒有說實話,錦瑟也不好意思打破沙鍋問到底,隻好點點頭道:“我曉得了,不過來了一天了,我可不可以去見一下行思方丈?”
“今晚吧,今晚我帶你去見方丈。”
又交代了錦瑟一下要注意的事宜,知文這才放心地離開。
豆汁還是熱騰騰的,看著碗中向上飄揚的霧氣,錦瑟的臉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剛剛知文飄忽的眼神自己沒有錯過,看來這次來靜安寺並不是想象中的安寧。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碗筷,將門關上,錦瑟又拿出羊皮袋子,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虔誠,合上眼將咒語認真念了一遍,又極盡詳細地描述了一下慕詩浣的病情,希望得到最好的答案。
雖然隻是跟慕詩浣見過一次麵,錦瑟卻是很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如此一個才情出眾的男子英年早逝。
羊皮袋子這一次搖晃了好長時間才緩緩停了下來,錦瑟緩緩睜開眼,顫抖著雙手將袋子打開,掏出紙條,隻見上麵還是寫著一個大大的“你”字。
“你什麼你?你妹啊。”錦瑟氣急,將羊皮袋子扔在一邊,這玩意,到了關鍵時刻就會掉鏈子。
誰知道羊皮袋子被錦瑟扔在一邊後,竟然在沒有念咒語的情況下,連續抖了幾下,難不成還有後續答案?錦瑟心中一下,趕緊掏出紙條。
不過等到看清上麵的內容後,錦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生氣早了,隻見上麵寫著:“你妹啊,你個醜八怪。”
淡定,淡定,錦瑟做了幾個深呼吸,猶豫再三,還是忍著將這個羊皮袋子摧毀的衝動,竟然還學會了罵髒話,八成是跟哈蒂曼學的。
慕詩浣一向睡眠很淺,可是昨晚病發已經耗盡了他大部分體力,加上舟車勞頓,破天荒地睡到天亮。
門外的慕秋剛開始還擔心世子的身體,所以一直守在門外,聽到屋內的響動,在門外低聲問道:“世子可曾醒了?”
“慕秋,進來。”慕詩浣說話間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彎著腰穿馬靴。
“世子,我來。”慕秋趕緊跑上前接過慕詩浣手中的靴子,很是恭敬地為他穿好。
“昨晚又在守夜?”慕詩浣見到慕秋眼圈周圍有些泛黑,心裏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一夜沒睡。
慕秋剛要反駁,慕詩浣卻是擺擺手說道:“去安排早膳吧,陪我吃點,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還有事。”
想起昨天世子對自己交代的話,慕秋聽命地點點頭,趕緊吩咐小廝去張羅早膳,自己則是在屋內伺候他洗漱。
早膳所用的食材都是從慕家帶過來的,每樣呈上來,慕秋總是先嚐一口,等到確定食物百分百安全,才放心地遞給慕詩浣。
“在屋裏這樣做就好了,出去可不要再弄這麼一套。”慕詩浣見慕秋嚴謹的樣子,微微一皺眉,可是又不能說慕秋這麼做是錯的。
“世子,我都試過了,沒有毒。”即便是慕詩浣每次都要強調,可是在試毒這一點上慕秋卻是毫不退步,這關係到世子的性命,不得不重視。
慕秋的性子很是倔強,慕詩浣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沒用,索性不再理他。
“世子,剛才有人來報說是有這行人馬正在朝靜安寺駛來。”慕秋出去了一會,見慕詩浣今日比往常吃的多了一點,這才放心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慕秋,吩咐暗衛,仔細留意,若有不軌,殺無赦。”慕詩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而且來得這麼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