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和尚背到禪房後,緩緩將他放下,想要挽起褲腿看看他的傷勢,誰知道小和尚粉臉一紅,竟是緊緊攥住自己的褲子,嘴上結巴道:“施主,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視你個大頭鬼,錦瑟看著他一臉警惕,生怕自己會輕薄他的樣子想要伸手蹂躪一下他的臉蛋,狠狠地捏一下,這小和尚別看一臉憨厚相,心裏全是鬼點子,這一點錦瑟在剛才見他的表情時就已經知曉了。
“你不讓我看,就說明你的腿沒事,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錦瑟斜著眼,裝作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將包袱重新拿好就朝外走去。
“哎,你別啊,師父會怪我的。”小和尚一聽錦瑟要走,立刻慌了神,拽住她的衣袖,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師父是誰?”錦瑟以為會是知文,不由好奇地問道。
“是知文禪師,就是剛才問你話的那個。”小和尚見錦瑟沒有立刻衝出去,微微鬆了一口氣趕緊解釋道。
“你師父正在接待人呢,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找你,我先走了。”錦瑟終是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臉跟他告別道。
“不行,你不能走,師父說我對施主做的事有違佛道,讓我找施主懺悔,你好不容易才進了靜安寺......”小和尚像是很害怕知文的樣子,見到錦瑟真的要走,語句根本就沒有什麼邏輯性。
錦瑟聽得頭暈乎乎地,心想自己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也沒能好好休息,見這禪房幹淨利落,就想要好好睡一覺,於是眯著眼對著小和尚問道:“那你的腿可是真的沒有事情?”
“沒事,就是摔得屁股痛。”小和尚有些委屈地指著自己的屁股。
“那我就在這睡會覺,等你師父忙完了,我親自去跟他解釋。”錦瑟把包袱隨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隨意地倒在炕上,呼呼睡去。
小和尚撇撇嘴,看著錦瑟的眼中少了一份戒備,在看到錦瑟臉上猙獰的疤痕時也覺得沒有那麼可怕,伸出小手輕輕摸了那如同蜈蚣般狹長可怖的疤痕時,小嘴裏竟然在嘟囔:“不知道疼不疼。”
錦瑟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一躺下困意就湧了上來,眯著眼很快進入夢鄉。
知文有些拘謹地看著那個眼前的男子,那男子約莫二十三的年紀,看上去病怏怏地無精打采,可是一雙眼睛淡泊卻又犀利,黑漆漆的眼珠流淌著智慧的光芒,偶爾的一瞥像是在洞察著世事。
“師父就先回去吧,我家世子要休息。”慕秋見知文那般打量自己的主子,微微有些不悅,主子是身體不好,可是最起碼人家麵貌可是頂好的,這和尚一個勁地盯著主子看,肯定是沒存了什麼好心思。
知文以前在寺中隻是掌管藏經閣佛經的,對於這些待人接物的禮儀原本就沒有知禮那般得體,隻是今日知禮主持臨時有事,才找的自己,聽到慕秋的話竟是鬆了一口氣,向慕詩浣兩人告別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