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說主子,你這是要把房子點燃嗎?”庭玉樓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有些嗔怪道。
聽到庭玉樓的說話聲,秦鳳爾這才回神,有些尷尬地看著煙灰中的火星將自己的地毯點燃,燒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黑圈。
“昨天陳初珍嫁到柳府,可有什麼消息傳來?”從桌上拿起一杯茶潑在地上,秦鳳爾順便問道。
“主子,你可別忘了,人家昨晚可是洞房花燭辛苦的很,哪有這麼快就有消息傳來。”庭玉樓抱起桌上的一盤蜜桔邊吃邊說。
洞房花燭? 想起昨天晚上與環兒發生的一切,秦鳳爾在聽到這四個字後臉色有些不自然。
庭玉樓見秦鳳爾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立刻禁了聲,自己的臉已經被主子打成豬頭了,自己可不想再破相。
就在秦鳳爾跟庭玉樓在書房商量事情的時候,齊王府中,趙潛一大早就把房成給叫去,眉眼間一片青黑,很顯然昨天是一夜沒有睡好。
“王爺可是有什麼憂心的事?”自從追隨趙潛以後,房成很是了解他的性子,就是有再著急的事情,也從未在早上叫過自己,如今這樣,想必怕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
“房先生,你說我們借那女子之手將蕭老太爺殺死,是不是有些過分?”趙潛剛毅的俊臉閃過一絲悔意。
“王爺,事已至此,沒有後悔可言,蕭府一天不亂,皇上的根基就難以動搖。”房成知道趙潛此時的愧疚不是為了蕭老太爺的死,而是為了那個女子的死。可是蕭府的權勢近幾年越來越大,皇上也越來越倚重,那日品花會的事端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蕭二小姐在品花會上舞弊,皇上隻是責罰了替她比賽的小廝,要不是皇上有意偏袒,蕭二小姐此時豈能相安無事?
“可是這種手段不是君子所為。”自己原本是想保住錦瑟的,可是誰料那晚在去蕭府救人的時候竟會有人早已下了毒手,等暗衛趕去的時候,就剩下了一具渾身冰涼的身體。
這些日子一直是在愧疚中度過的,這麼多年來,趙潛的手上沾滿了無數人的血,不管是在政治鬥爭中還是在塞北視生命如草芥戰場上,從未像現在這樣愧疚,夢中全是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君子所為?現在這個世道誰還允許君子所為?”房成情緒有些高漲。
“王爺,那女子本就跟蘇裏有著不少的聯係,那蘇裏的九王爺說她是他的王妃,蕭府的二少爺原本就對她有意思,九王爺跟蕭府的關係早就不像往年那般了,若是王爺此時不狠下心來,怕是以後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房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趙潛苦口婆心道。
“先生,昨天柳公子婚禮上你可知發生了什麼?”趙潛沒有直麵對房成的話做出回應,反而轉移了話題。
房成有些不解地看著趙潛。
“有人在清秋館看見一蒙麵女子,身材模樣與那女子無異。”趙潛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貌似她還活著,憂的是據密探告之那女子臉部已經毀容,所以用麵紗蒙臉。
房成想過無數過可能,竟然沒有想到那女子萬一活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