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剛隨蕭寒淵踏進夕月居半步,這時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來在蕭寒淵耳邊低語了幾句,蕭寒淵臉色麵色有些難看,轉過頭對錦瑟冷聲道:“你走吧,記得跳完那什麼勞什子舞蹈後,來夕月居刷馬桶。”說完就進來夕月居。
哎、這就放我走啊?錦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在一旁的小廝扯過錦瑟說道:“老爺讓你好生準備,不要丟了蕭府的臉。”
錦瑟趕緊點點頭,又急忙往閣樓跑去為今晚的舞蹈做準備。
此時在蕭府的客廳中,眾人看著從門外走來的身穿絳紫華服的男子,議論紛紛,這男子眉宇間隱含一股天生的尊貴之氣,相貌倒是英俊,隻是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壓迫感,使人難以親近。
一旁的蕭敬遠剛要向眾人說一下這人的身份,趙潛卻早一步在他的耳邊說道:“蕭老爺,我不在京城久住,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蕭敬遠心下了然,隻得笑道:“怕是要委屈王爺了。”
站在人群裏的房成四下觀察一番後,悄悄走到趙潛身旁,“不委屈,蕭老爺還是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這時一群客人又朝客廳湧來,蕭敬遠滿是愧疚地對趙潛說道:“如此,還請王爺自便。”
趙潛笑著點點頭,隻是這臉上的笑意等蕭敬遠轉身離開的時候轉瞬即逝。
錦瑟回到閣樓後,這才意識到好長時間沒看見馬奮了,想要去尋找卻想有些事情還是馬奮不在場的好,趁著他不在,錦瑟先是去洗了個熱水澡,看著早已開始發育的身板,心裏暗自下定了決心。
以前聽蕭寒淵的語氣似是知道自己是女子這件事了,自己究竟在怕些什麼,是為了躲柳雲楓嗎?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錦瑟也覺得很牽強,七年的時間自己早就變了樣子,即使相認了又能如何?苦笑一聲開始給自己上妝。
長發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細細描眉盡量將眉毛挑高,在白皙的腮頰上輕塗胭脂,臉色如同三月的桃花,隱隱透著一股子粉嫩之感,往嘴唇上點上一點胭脂,略顯嬌俏越可愛,望著鏡子裏嬌美的麵容,錦瑟喜悅是有的,但是不知道為何耳畔卻時刻回蕩著蕭敬遠那句:“則成若是女子可真是禍國殃民了。”眼角不自覺地浮上一抹愁意。
輕聲歎息一聲走到衣架上拿起早就做好的粉紅寬袖舞衣,絲滑的質感讓錦瑟不由感歎這古代的織造技藝可真是技藝,換上衣服後靜靜坐在一旁,閉上眼將晚上的舞蹈仔細想了一遍,每個細節,想象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確認無誤後終於放下心來。
馬奮氣喘噓噓地跑進樓閣,見一個女子靠在窗前,先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道:“你是則成?”
女子莞爾一笑,輕輕點了下頭,隻是這一笑,馬奮就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笑容,有些不敢置信道:“則成,你是女孩?”
錦瑟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隨即換上了一副愁容,猶豫片刻才點了點頭。
沒想到馬奮憨憨一笑,偷偷看了錦瑟一眼說道:“我就說嘛,男孩子哪有這麼俊的,嘿嘿,沒想到你換上女裝真好看。”
“傻笑什麼,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一直穿男裝。”聽到有人說自己漂亮,沒有哪個女人會不高興,錦瑟也不例外,但是看馬奮隻顧著傻笑卻不問自己為何隻穿男裝,不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