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淵隻是淡淡的掃了錦瑟一樣,沒有什麼樣的舉動,臉色依舊是淡漠如常。
“則成啊,趕緊起來吧。”
“哦,謝老爺。”
蕭敬遠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如墨的長發向上挽起,一張瓜子小臉精致得不同尋常,如水的眼眸靈動而又清澈,小嘴微微上翹,看似有些倔強。
“則成,記得你年幼的時候我問過你,可有擅長的技藝,你可記得?”
“記得。”錦瑟垂下眼眸,謹慎而又恭敬地說道。
蕭敬遠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可是舞技?”
“回老爺,是的。”
“這麼多年你都在寺廟裏,又沒有師傅,不知這舞技你可還擅長?”
雖是到了這個不熟悉的時空,錦瑟還是一如既往地堅持著自己的舞蹈夢想,在靜安寺那幾年,自己一直在訓練,哪怕是生病都不曾忘記訓練,所以錦瑟很是自信的笑道:“回老爺,奴才也隻有這一項技藝還能拿的出手,還請老爺相信奴才。”
蕭敬遠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才說道:“如此便好,下個月初大少爺可是要娶親了,到時候你上台舞一曲可好?”
一旁的蕭寒淵聽到這話,身形一頓,端茶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哎?蕭寒墨要結婚了?跟誰?想著那個如清茶般淡雅的男子要結婚了?不知是哪家小姐有幸會有這樣的夫君。
“則成,我的話你可聽清楚了?”看著錦瑟在出神,蕭敬遠有些不滿道。
“啊,奴才知道了,請老爺放心便是。”錦瑟說完就偷偷瞥了蕭寒淵一眼。
蕭敬遠聽到錦瑟的回答,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撫住自己的額頭,擺擺手道:“夜深了,你們就都退下吧。”
錦瑟趕緊行禮,蕭寒淵也是站起身,朝蕭敬遠行禮後轉身就走。
蕭寒淵在錦瑟前麵不急不慢地走著,看著他的身形,不知道為什麼,錦瑟覺得有些孤寂,暗歎一口氣。蕭寒淵怕也是寂寞的吧?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不斷拉長,最後重疊在一起,蕭康提著燈籠站在兩人身後駐足良久,隻是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少爺,你知道大少爺要娶誰嗎?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能配得上大少爺。”錦瑟終是抗拒不了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問道。
蕭寒淵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冰眸直直地看著她,錦瑟有些害怕地往後一退,蕭寒淵一把拉住她的手,怒聲嗬斥道:“你往後退什麼?你在怕我?”
“沒,沒有。”這樣的蕭寒淵讓錦瑟心生恐懼。
蕭寒淵將錦瑟拽進自己懷裏緊緊摟住,低聲道:“不要離開我。”
哎?這是哪一出?給個耳光再用糖哄嗎?錦瑟奮力的掙紮著。
“別動,沫沫。讓我再抱一會,就一會。”蕭寒淵幾乎是哀求道。
錦瑟聞著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這才意識到這廝原來是喝酒了,好吧,沫沫就沫沫吧,於是就不再掙紮。
月光清冷,但是照在兩人身上,卻是那麼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