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初(二)(2 / 2)

錦瑟拿起一塊棉布浸濕,剛要放到蕭寒淵背上,男人抬起手將棉布順手扔掉。

“不會用手嗎?”

“額,是,奴才這就用手。”錦瑟在蕭寒淵轉頭的瞬間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不一會……

“餘則成,你不會輕點啊。”

“你這是在撓癢癢嗎?”

“啊,你多久沒剪指甲了?”

“餘則成,我要把你的手給剁了。”

…….

長夜漫漫,往日寂靜的有些嚇人的夕月居在這一晚竟傳來了二少爺的淒慘叫聲,一時間仆人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到少爺的臥室,本以為會有什麼血腥場景,隻見自家少爺冷著一張俊臉頭發濕漉漉的,坐在臥榻上,麵前還跪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小仆人。

仆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這時自家主子嘴唇微啟,冷聲道:“把這奴才給我趕去馬場,清理馬廄。”

看著跪在地上垂著頭的小奴才,仆人們不由同情萬分,一位年長的護院走上前拉起錦瑟,語重心長地說:“走吧,馬場可是個長記性的好去處。”

錦瑟聽到被趕到馬場時,簡直要樂暈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脫離了蕭寒淵的苦海,真是天助我也,忍住笑意,錦瑟轉過身跟著護院走了。

看著錦瑟的背影,蕭寒淵有些懊悔,但是想起自己背上的抓痕,又是火冒三丈,遣下所有仆人,看著眼前忽明忽暗的燭光任憑發上的水珠滾落在臉頰。

錦瑟在仆人房裏睡了一夜,第二天就被派到距離蕭府二十裏的馬場去了,沒有良心的女人居然在心裏呐喊:“蕭寒淵,終於離開你了。”

蕭寒淵醒來就急忙把管事叫了進來,“昨個兒那個小廝呢?”

“回少爺,奴才一早就把他送到馬場了,估計還有一刻鍾就到了。”

蕭寒淵先是愣了一下,繃著臉,眼裏滿是寒冰,“我說什麼時候送去了嗎?”

“沒,沒有。”管事嚇得開始冒冷汗,結結巴巴道。

蕭寒淵冷笑道:“那是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自作主張?”

“沒,沒有的事,少爺,奴才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管事趕緊跪在地上哭喊道。

蕭寒淵有些期待但又狀似無意地問道:“那小廝可曾說些什麼?”

“回少爺,那小廝,那小廝......”管事偷偷看看蕭寒淵的臉色,在考慮該不該說。

“那小廝怎麼了?”想起錦瑟的身份,打掃馬廄可是又累又髒的活,蕭寒淵開始有些擔憂。

“那小廝走的時候興高采烈,嘴裏還念叨什麼‘冰山,自由’......”

蕭寒淵的臉色頓時黑的嚇人,對著管事冷聲道:“趕緊給我滾下去。”

管事領命趕緊消失在蕭寒淵的眼前。

想離開我?可是沒那麼容易的,嗬,餘則成,咱們走著瞧,蕭寒淵看著窗外,嘴角扯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