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錦瑟從睡夢中醒來,掀開窗簾看著漸漸遠去的群山,有些感慨,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地方終於要離開了,再見知文,再見行思方丈,還有葉祥,願你們一切安好。
想著就把知文給自己抄的心經緊緊揣在懷裏,淚水忍不住滑落。
“這般不舍,就把你留在靜安寺得了。”蕭寒淵諷刺道。
錦瑟擦擦淚笑道:“沒有不舍,隻是在一個地方習慣了,又要踏上不知道結果的征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倒是想的長遠。”
聽著這話怎麼就是不舒服呢?錦瑟狠狠瞪了蕭寒淵一眼,心裏咒罵道冰塊男,毒舌男,活該讓人追殺。
剛想到馬兒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瘋狂的跳躍起來,車廂劇烈地搖動,車夫用力拉住馬韁,但是徒勞無力,隻得高聲叫道:“少爺,馬兒受驚嚇了,你要小心啊。”
話音剛落,錦瑟隻聽“砰”地一聲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驚呼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在馬車跌落山穀的一瞬間,一黑衣人飛快地向遠處跑去。
肩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將迷迷糊糊的錦瑟弄醒,睜開眼看看四周都是雜草,夜幕將大地籠罩,心裏有些害怕,錦瑟大聲叫道:“少爺,少爺,你在哪裏?”
空寂的山穀回蕩著錦瑟的叫聲,見無人回應,錦瑟隻得站起身,趁著月光開始四下尋找,終於在不遠處的雜草叢中發現了早已昏迷的蕭寒淵。
昔日冷酷的少年如今緊閉著自己那雙如雪的眸子,青色的華服被弄得破破爛爛,臉上有了些許血痕,錦瑟跑山前劇烈地晃動著他的身子叫道:“少爺,快醒醒,快醒醒。”
蕭寒淵還是紋絲不動地躺在那裏,錦瑟將有些哆嗦的手放在他的鼻間,感到他的呼吸,錦瑟才放心在坐在旁邊。
拿出手鐲在自己的肩膀上掃了一圈,不久就感到身體一陣舒爽,看了看蕭寒淵還在昏迷之中,眼珠一轉就用手鐲在他身上四處掃了掃,這事還是要趁你在昏迷的時候才好辦,哈蒂曼,你可是給了我個好東西啊。
哎,別人墜下馬車都是到什麼山洞,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露天不說,還要攤上這麼一個冷血的主子,但是現實擺在眼前,錦瑟隻得去拔了些雜草墊在蕭寒淵身下,四下找了些幹柴,拿起兩塊石子開始鑽石取火。
長夜漫漫,四周靜的出奇,蕭寒淵似是受了什麼驚嚇,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叫喊著:“沫沫,沫沫......”
“墨墨?”錦瑟好奇地嘀咕一句,腦袋開始亂想,難不成這蕭寒淵喜歡自己的親生哥哥?哎呀,這可是亂倫啊,莫不是這蕭寒淵是個基友?嘖嘖,這可是錦夏第一秘史啊。
胡思亂想的錦瑟不知不覺中也陷入了夢境。
錦夏洛城的某一處別院,趙潛坐在軟榻上向地上的黑衣人問道:“你是說你親眼看見蕭寒淵的馬車墜下山穀?”
“是的,王爺。”
“那馬車裏還有什麼人?”趙潛繼續問道。
“似是有一個年紀十一二歲的小書童。”
小書童?靜安寺,蕭二小姐,趙潛把玩著手中的玉戒,眼前竟然浮現出河邊那個女孩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