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如絲綢般的秀發在知文指尖緩緩滑落,知文仔細地梳著每一根秀發,眼裏散發出柔和的光,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是那麼的和諧與安詳。
錦瑟看著鏡中認真為自己梳發的知文,暗想這古代的男子莫不是都會給自己的妻子挽發?於是便開口道:“知文,你可知我是女子,這樣做不合適吧?”
知文淡淡一笑有些悲涼地說道:“我早已遁入佛門,早已斷了情愛,這禮教早已無用,再說我給你梳得可是男子的發飾,如此,還不合適嗎?”
錦瑟摸摸自己的鼻尖尷尬地笑了笑:“對啊,我現在可是男的,嗬嗬,是我想多了,知文可是我最好的哥們呢。”
聽到這話,知文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不一會一個男子的發飾就梳好了,錦瑟連連稱讚,誇得知文俊臉發紅,錦瑟嗤嗤笑了他好久這才罷休。
看著錦瑟離去的背影,知文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拿出梳子,記憶又回到了那個夏日的午後,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為娘親挽發,母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對自己說道:“玨兒,以後娶了妻子,也要為她挽發,這樣你妻子才會高興。”
想到這,知文握住梳子的手不由得攥緊,眯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駛往洛城的豪華馬車裏,金色雕著牡丹花的香爐發出濃鬱的甘鬆香,換上一身黑底雲水金紋袍衫的趙潛看著手下搜集來的情報,眉頭越皺越緊,靜安寺怎麼會有女孩?聽聞七年前蕭敬遠把自己年幼的一雙兒女送到寺中,這女孩莫不是蕭敬遠的孩子?
“爺,就快到洛城了。”將領在車外提醒道。
“知道了。”說完趙潛就默不作聲,十年了,自己又回來了,父皇,你可還記得當年被你遺棄的孩子?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的畫麵在腦海裏湧現出來,趙潛拿著信封的手不斷握緊,眼裏發出一道嗜血的光芒。
初夏季節陽光已經有些刺眼,,錦瑟彎著腰在菜地裏鋤草,頭上頂著一塊方巾依舊曬得大汗淋漓,困意倦意襲來,錦瑟昏昏欲睡。
“則成,快來喝水,我剛給你熬了綠豆湯。”蕭蝶兒端著一個陶罐氣喘籲籲地跑來。
終於來了,如果不是顧忌這古代的禮節,錦瑟真想撲過去去給蕭蝶兒一個熱吻,快步走到田頭,接過蕭蝶兒倒在瓷碗裏的綠豆湯,“咕咚,咕咚”幾口喝下去,錦瑟才感覺自己又活了回來。
嘖嘖嘴,錦瑟有些意猶未盡地稱讚道:“小姐,你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蕭蝶兒頓時興奮地問道:“真的嗎?則成,你喜歡嗎?”
錦瑟很是認真地點點頭笑道:“是真的,則成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