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才哪裏知道,可能又被逮回去了吧?”
斯欽布赫眉毛一皺,淡藍色的眸子發出幽幽光澤,有些擔憂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說會不會死?”
烏恩其哀嚎一聲,主子,我哪裏知道啊,剛要回答,斯欽布赫甩手揚起馬鞭,騎著馬奔向遠處,可憐的烏恩其隻得牽過小小的紹布,緩慢地跟在他身後。
斯欽布赫離去不久,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年輕的貴族少爺掀開車簾,望著馬蹄底下揚起的塵土,冰冷的眸子更加清冷。
馬車搖搖晃晃地繼續前行,顛地錦瑟隻想惡心,原本蒼白的小臉更加暗淡,蕭寒瑞兄妹相視一眼,蕭寒瑞拿起手中的話梅遞給錦瑟,“給你,吃吧。”說完就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錦瑟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話梅,一口含在嘴裏,嘖嘖,頭暈略微有了好轉,忍不住笑道:“小少爺,謝謝你。”
見他不說話,錦瑟無所謂地聳聳肩,卻沒看見蕭寒瑞臉上有了笑意,隻不過小嘴緊緊抿著,看樣子忍得很辛苦,蕭蝶兒看著自己哥哥這副奇怪的表情,瞪著大眼問道:“哥哥,你怎麼了?肚子疼嗎?”
蕭寒瑞偷偷瞄了錦瑟一眼,見錦瑟並沒有看他,才放心地說:“哪有肚子疼?”
“那你怎麼那個樣子?”蕭蝶兒簡直就是一好奇寶寶,不停地追問著。
錦瑟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蕭寒瑞一個勁兒地朝蕭蝶兒使眼色,奈何有些人就是不會看眼神行事,這不,蕭蝶兒又嚷道:“哥哥,你瞅我幹什麼?”
蕭寒瑞連忙用手捂住蕭蝶兒的嘴,兩個人又開始打鬧起來。
這時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三個孩子沒坐穩,一時之間滾作一團,蕭寒瑞連忙起身,拉住錦瑟的手,急急問道:“你有沒有事?一身上的傷疼不疼?”
“回少爺,則成沒事,不疼。”錦瑟衝他感激一笑。
看著錦瑟美麗的小臉,蕭寒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臉會紅得發燙,又怕蕭蝶兒說什麼,趕緊將頭低下,車外蕭康看著手中的信紙,不由微歎一口氣,老爺,你答應讓二少爺過來,是什麼意思?哎,年紀大了,真的是猜不透了啊。
馬車在一條小路上停下,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登山石階,三個孩子小嘴微張,顯然是早已嚇壞,蕭康無比同情地看了他們一眼,走上前去重重擊了幾下掌,這時,周圍的樹葉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走來幾位身穿僧衣的小沙彌。
“敢問幾位可是來自蕭侯府?”一年齡稍長的沙彌笑著問道。
蕭康連忙拱手道:“正是。”
“施主既然已經將孩子送到,就請回吧。”說話間,其餘的小沙彌已經幫錦瑟三個拿起了包袱,想到錦瑟地傷口,蕭康剛要說什麼,隻見那沙彌仍然笑著說道:“施主,回吧,”容不得蕭康再多說一句話,幾個小和尚就領著錦瑟他們爬上了石階。
“小師傅,那個書童身上有傷,我可不可以把他抱上去?”
幾個小和尚將目光聚集在錦瑟身上,耳語了一番,大沙彌笑道:“施主,我等定會好好照看這位小施主,你就安心地回吧。”說著竟是蹲在地上,擺手示意讓錦瑟趴上去。
錦瑟看看蕭康,看看幾位小和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蕭康笑道:“上去吧,等傷口養好了,要好好照顧兩位主子。”
錦瑟隻得點頭應允,爬上大沙彌的背,錦瑟故意將腳向上抬起以減輕自己的重量,大沙彌笑道:“施主不必如此客氣,知文受得住。”
知文的話如同一股溪流,不知不覺中滋潤了錦瑟的心田,多年以後當兩個人回想起這段經曆,依然是滿臉的笑意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