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蕭康身後,錦瑟垂頭喪氣地走著,心裏直犯嘀咕,蕭敬遠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哎,來到一處臨水的樓閣隻見上麵寫著“靜心齋”,這蕭敬遠還蠻有情調的嘛,蕭康站在門外,輕聲道:“老爺,奴才把餘則成帶過來了。”
“進。”瞧,這話說的多簡練,真是惜字如金啊。
錦瑟跟著蕭康走了進去,大眼環視一周,與自己想象的金碧輝煌簡直差別太大了嗎?隻見古色古香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和幾本書,蕭敬遠身後是個大大的書櫃,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竹榻,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些字畫,窗戶朝南開著,微風吹來帶來一股清新的味道。
“感覺我這屋子怎麼樣?”
“不怎麼樣,跟我想象的差太遠了。”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錦瑟隨口道。
“哦?怎麼個差法?”蕭敬遠見錦瑟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微揚,眼角帶了些許笑意。
神經大條的某女這才回過神來,大眼一轉,“老爺,則成隻是覺得您這麼有錢的主子,不可能用這麼寒酸的書房,”
“寒酸?蕭康你覺得寒酸嗎?”蕭敬遠眼裏的笑意更加深厚,蕭康渾身一個激靈,心裏直罵錦瑟愚蠢,你沒見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都是禦賜的嗎?那書畫可是全出自逍遙山人啊,逍遙山人的字畫是多麼珍貴,萬金難買啊,哎,沒眼力勁的小屁孩。
“回老爺,奴才覺得不寒酸,”蕭康唯唯諾諾道。
錦瑟立刻轉變風向標,“嘿,老爺,奴才也覺得不寒酸了。”
蕭敬遠扯出一抹笑意:“你倒是說說怎麼又不寒酸了?”
錦瑟真的是欲哭無淚,暗道老爺,你莫不是喜歡玩十萬個為什麼?清清嗓子,錦瑟正經道:“老爺,常言道‘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這書房雖然看著寒酸,可是卻帶給老爺一份清靜,想必老爺經常在這為蕭府謀劃,真是因為這份寧靜才讓蕭府走向今日的輝煌。”
蕭敬遠聽完後,神情有些凝重,但隨即恢複了自然,“你是如何得知我經常在這裏,或許我還有別的書房呢?”
又是十萬個為什麼,錦瑟很有耐心地指著地麵的一處痕跡道:“老爺且看這這裏。”
“能站在這裏看書的想必隻有老爺自己吧?這腳印的形成並非一日之功,據此,則成認為老爺會經常在這裏。”
蕭敬遠跟蕭康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錦瑟,看得錦瑟心裏直發毛,“則成,你擅長什麼?想學文還是學武?”
“回老爺,則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想法。”學武?打打殺殺,刀光劍影,我才不要呢;學文?之乎者也,八股還是文言文,夠枯燥的,也不要。
“可是我聽有人說‘蕭府可是不要無用的草包的’。”蕭敬遠直直地望向錦瑟。
錦瑟心下一驚,這不是自己對華瑤夫人說的話嗎?蕭敬遠是怎麼知道的?想到這錦瑟謹慎道:“老爺,則成隻擅長舞技,並不是無用之人。”
“舞技?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蕭敬遠示意蕭康帶著錦瑟下去。
兩人出了房門,蕭康的大手撫上錦瑟的小腦袋,低聲歎氣道:“孩子,記住有才能是好的,但是也要學會裝傻啊。”說完徑自離開,留給錦瑟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