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衣擺被人扯了一下,就聽見:“二小姐,我求你放了則成哥哥,這樣會打死他的。”翠平一步步朝錦瑟爬來,石頭路上斑斑血跡,翠平衣服被磨得破破爛爛,小手也變得血肉模糊。
“翠平,莫求她,你好好呆在那裏別亂動。”錦瑟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咬著牙吐出一句話。
聽到蕭康的描述,蕭敬遠握筆的手停頓了一下,“哦?那孩子果真那麼大膽?連華瑤夫人都不怕?還把二小姐給打了?”蕭康擦擦額頭上的汗連忙點頭稱是。 “倒是個有勇氣的孩子,重情義,隻是太魯莽了。”蕭敬遠自言自語道,“也罷,我去走一趟吧。”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還沒走到院子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句“狗奴才,就算你不打我,你也還是蕭家的狗,是一條仗勢欺人的狗。” “小姐,不如把這個奴才弄成人彘丟到豬圈去?”
蕭敬遠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誰給二小姐安排的奴才?”蕭康也是很無奈,悄聲道:“老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年華瑤夫人都是自己挑人來伺候少爺、小姐。” “哼,她可真是能耐啊。”冷冷的丟下一句,疾步踏入院中。
蕭蝶兒一見蕭敬遠走進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蕭敬遠徑直走到喜鵲麵前冷冷說道:“蕭康,教唆主子為非作歹,該如何處置?”
“回老爺,男的受宮刑送入宮中,女的送入軍營當軍妓。”蕭康一絲不苟到。
喜鵲臉色變得蒼白,又聽見蕭敬遠說道:“大哥軍營正好缺人,就把這丫頭送過去吧。”頓時大眼裏寫滿了恐懼,知道自己完了,癱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 “老爺,喜鵲知錯了,喜鵲隻是為了保護小主子,沒有別的意思,老爺,求你饒了我吧。”
就在此時,一個小廝匆匆跑到蕭康身邊耳語了幾句,蕭康臉色一變對著蕭敬遠道:“老爺,華瑤夫人來了,您看、、、、、、”“來的正好,倒省得派人去請。”
華瑤夫人依舊保持自己的那份鎮靜,但是看到蕭敬遠的那一眼,心一下子慌亂,連忙走過去行了個禮“給老爺請安。”見她副模樣,蕭敬遠心裏一陣厭惡,“你來的正好,看看你自己給蝶兒挑的什麼奴才,教唆主子為非作歹。”
華瑤夫人嬌媚一笑:“老爺,喜鵲是個知禮的孩子,她教唆主子為非作歹的事,妾身可是不曾聽說,倒是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天天以下犯上,老爺應該教訓她才是。”說完將手指指向錦瑟。
蕭敬遠像看怪物似的盯著華瑤夫人瞧去,伏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丫頭是你從萬春樓裏帶過來的吧?我先前還沒有注意萬春樓的老鴇能把姑娘教導得如此知禮,夫人這一說讓我想起來,你跟她可都是另有高人教導,那人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吧?”
華瑤夫人感覺自己的力氣似是被抽幹了,嚐試著開口卻發不出聲音,手指將帕子攥得緊緊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於事無補。
“蕭康,吩咐下去,將三少爺與二小姐交給大夫人撫養,華瑤夫人身患重病,遣到城外的莊子上養病。” 蕭敬遠剛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把則成跟翠平送到我房裏,請胡太醫來診治,將其餘三個孩子打發出去,我們蕭家養不起這種不顧情誼的畜生,華瑤夫人找來的奴才,女的送到軍營,男的送入宮中。”
蕭康連連稱是,立刻就吩咐起來,錦瑟聞言剛要一笑,卻抽動了傷口,忍不住呲呲牙,翠平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