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康將五個孩子安頓好住處,交代了一些簡單的事宜,差人送來晚飯便徑自而去。錦瑟望著自己碗裏的白菜燉豆腐還有兩個饅頭,輕歎一口氣,有飯吃就不錯了,心裏記掛著鳳爾,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一旁的翠平見了,小眉一皺,“則成哥哥,你怎麼不吃啊?”
一聽‘則成’兩字,錦瑟就像觸了電一樣,渾身難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我吃不下,翠平你多吃點,多吃點。”說著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翠平偷偷瞄了錦瑟幾眼害羞得低下了頭。
錦瑟輕咳一聲,隨口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吃。”揣起兩個饅頭就朝鳳爾的院子跑去,剩下的四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便默不作聲,隻有翠平還在嘀咕:“則成哥哥吃飽了沒有啊?”
躺在榻上的鳳爾不時地拿出藥膏傻笑,聽到細微地敲門聲,心裏甜滋滋的,剛說完“進來”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子出現在眼前,“鳳爾,你吃飯了嗎?”說著拿出兩個饅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給你帶了饅頭哦。” 鳳爾輕聲問道:“錦瑟,你吃了嗎?” 錦瑟無奈道:“沒吃,我不想吃,吃不下。”看了看鳳爾臉上的麵具,不由問道:“你戴著麵具怎麼吃飯啊?不如把麵具摘下來吧?”
秦鳳爾一聽要摘麵具,身子不住地顫抖,錦瑟見他的異樣,拉住他的胳膊,“鳳爾,你怎麼了?” 秦鳳爾一把抱住錦瑟,錦瑟感覺他的顫抖是由內心恐懼造成的,輕輕拂過他的背,“鳳爾,沒事了。沒事了,都好了,都過去了。總有一天我們會離開的,”錦瑟低聲呢喃道。
秦鳳爾抖得不似剛才那般厲害,錦瑟微歎一口氣,感覺自己衣領濕漉漉的,才意識到鳳爾出了一身冷汗,剛要替他打點熱水擦身,秦鳳爾慌忙拉住錦瑟說道:“別走,別走,別留我一個人。”順勢將錦瑟拉到自己身邊躺下,緊緊摟著她,呼吸漸漸均勻,錦瑟看著睡著的鳳爾,小手拂過那冰涼的銀色麵具,心道:鳳爾,你到底經曆過什麼?
第二天鳳爾醒來發現錦瑟早已走了,又感到自己渾身舒爽,身上的淤痕淡化了不少,心裏竟然感到很滿足,拿起錦瑟昨天送來的饅頭,雖然有些幹,但還是轉過身摘下麵具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錦瑟從鳳爾那裏回來時,四個孩子還在睡覺,不覺鬆了一口氣,趁著天早補了個回籠覺,朦朧中似是被人叫起來,催著洗漱換新衣,錦瑟一聽洗漱來了精神,天,這都幾天沒洗澡了,抓緊時間洗澡去,又想到自己可是女生,被發現了怎麼辦,哎,想著想著,自己的熱情便降了下來。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仆人將五個孩子帶到一處簡陋的屋子,說道:“去洗吧,洗完後記得換上新衣服。”
錦瑟一見屋內的裝置,滿頭黑線,隻見屋子中央隻有個兩米見方的池子,池裏沒有絲毫熱氣,兩個男孩自顧自跳了下去,兩女孩猶豫一下,還是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