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哈拉不屑道:“怎麼算?殺了你們,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我做了什麼?”
“真的嗎?”紀非城笑了:“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麼知道妲煙中了蠱的呢?”
“是蘭托?”布哈拉沉了臉,冷冷吐出一個名字。
蘭托是誰紀非城不知道,但是既然布哈拉對他有所懷疑,正好可以借此達到自己的目的。紀非城嘿嘿一笑,沒有回話。
“哼,蘭托是巫族裏人人唾棄的敗類,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他的話嗎?”
“相不相信,要試試才知道!更何況,蘭托一人的話不足為信的話,那麼兩個三個人的呢?”紀非城無所謂的笑笑,眸子幽暗地看著布哈拉。
兩個三個?對了,蘭托的妹妹蘭蓉和和蘭蓉的好朋友塞婭姬肯定都知道這件事,就算蘭蓉的話沒有人相信,但是塞婭姬卻沒有人不信,一旦這件事被說出去,自己這個苦心經營的族長之位不保不說,這麼多年來肅立起的威信也會當然無存,那麼,自己得罪過的那些人……
布哈拉抖了一抖,在和紀非城的對視中終於奔潰,首先沉不住氣:“你的條件是什麼?”
“三個條件!”紀非城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訴妲煙一絲一毫;第二,給我控魂蠱,並且從此以後,巫族的人不允許再飼養這種蠱蟲;第三,我二人離開巫族地界,不得阻攔!”
“好,就按你說的辦!但是我要你保證,今日的事不會有第二人知道!”布哈拉咬牙切齒地狠狠道,目光陰狠地瞪向妲煙:“否則,我會不會不小心說露了嘴,我就不知道了!”
紀非城自信一笑:“一言為定!給我解藥吧!”
布哈拉卻搖頭道:“沒有解藥。控魂蠱是沒有解藥的蠱毒,隻能依靠蠱王將蠱蟲導出吃掉。”
“那蠱王呢?”紀非城臉色一變,立即伸手向布哈拉:“給我!”
布哈拉笑笑:“抱歉,我們談好的條件裏,可不包括將蠱王交給你這一項!”
紀非城大怒,心知被布哈拉擺了一道。現在妲煙的狀況很不好,布哈拉又不肯交給自己解藥,隻要靠自己了,來日方長,自己守著妲煙就是!當即抱了妲煙走出門,又回頭與布哈拉承諾:“你會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身後傳來布哈拉得意的笑聲,紀非城懷抱著妲煙,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你不給我蠱王,那我便自己養!”紀非城心裏打定主意:“等我治好妲煙,再來找你們算這筆賬!”
紀非城帶著妲煙一路出了巫族的地界,也不離去,就找個附近的山洞暫時居住下來。妲煙被紀非城的金針封著睡穴,一直在沉睡中,看起來很安詳,全部知道紀非城的計劃。
要製作出一隻蠱王可不是簡單的事,紀非城安置好妲煙,每天都去山林裏轉悠,尋些珍奇的毒物。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給他尋到了一隻雪蠶。紀非城又潛回巫族,利用從布哈拉那裏弄來的控魂蠱,直接控製了一個巫族的男子,再利用這個人,從巫族盜取了一些珍貴的蠱蟲做餌料,天天喂給雪蠶吃。
喂了三天,雪蠶已然被訓練得對蠱蟲十分敏感,紀非城就將雪蠶放到妲煙的身上。雪蠶沒讓紀非城失望,一路順著妲煙的手爬上妲煙的後腦勺,要開一個小口,開始大口大口地吸起來。
不多時,妲煙的鮮血慢慢凝固,隻見雪蠶的嘴巴依舊允吸妲煙的傷口,愣是從裏麵拖出一隻白色的小蟲子來,大口吃掉。
紀非城大喜,將雪蠶從妲煙的肩上取下來。立即拔去了妲煙的金針。
妲煙很快悠悠醒轉,睜開眼睛看著紀非城的那一刻,妲煙先是一愣,隨即猛地坐起來,撲到紀非城的懷裏放聲大哭:“非城……那個族長,是,是壞人!”她能想到的最壞的詞,也隻有這個了!
紀非城一心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收到傷害,哪知道妲煙居然能模糊中想起一些。此刻妲煙在懷裏哭得那般受傷,淚水滴滴地打在紀非城的心上,灼熱了他的心,隻恨不能替妲煙承受這種屈辱。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紀非城一驚,連忙扶好妲煙,問道:“壞人?”
“他……他脫我衣服!”妲煙臉一紅,還是說了出來。原來控魂蠱雖然控製了妲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妲煙的理智並沒有完全喪失,隻是失去了對自己的身體的主動權。